袁傑雖然跟袁熹他們是平輩,但由於資質奇差,因此根本得不到培養,這也是他輕易就被鍾虎他們拿下的根本原因。根據他的交代,袁伊然找上他的時候,他還是掙扎了一下的,但礙於袁熹的威望,因此不得不妥協。
羅煒也不管他的說法裡有多少水分,他一把揪住袁傑的耳朵,惡狠狠道:“袁伊然交給你的是忘川真水吧,老實交代,你們把我媽和羅叔弄到哪裡去了?”
自打全盤托出,袁傑就跟洩了氣的皮球一般:“這個我真不知道,我只管先給你的度假山莊製造點麻煩,然後想法子逼你把忘川真水喝下去。”
羅煒越想越氣,一腳一腳的踹他:“為什麼,你們特麼為什麼要我喝那個,我上輩子吃你家大米了嗎?”
漢靈帝還是頭一回見羅煒發火,趕忙出聲道:“別踢了,真把人踢廢了,你也有麻煩,我看他是真不知道多餘的了,回頭我幫你收拾他,保管他哭訴無門,還欲仙欲死。”
袁傑抱頭蹲在那裡,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一天下來的邪火止都止不住,羅煒咬牙再問了一次:“我媽和羅叔的去向,你當真不知道嗎?”
袁傑拼命點頭:“關於拿人質威脅你,好逼你就範的計劃我是知道的,但更多就不清楚了。”
見羅煒又想上拳腳,鍾虎直接下車攔住了他:“真不能再打了,剛才抓他的時候,這小子已經被收拾得不輕了。”
羅煒喘著粗氣對漢靈帝說:“交給你了,看看還能不能掏出些別的來。”
漢靈帝點了點頭,隨即笑眯眯的將袁傑扶了起來,聲音如春風和煦:“你說的袁伊然現在在哪裡?”
他的好脾氣並沒能讓袁傑緩和多少,說起話來哆嗦得更厲害了:“不,不知道,我真的,真的不知道了。”
漢靈帝一個用力,跟拍球似的把他的腦袋拍在了車窗上,原本半邊腫脹的顴骨幾乎要與車玻璃來個負距離接觸,他伏在袁傑的耳邊,聲音依舊毫無威脅力:“你說,是你的臉硬,還是這玻璃硬,而且,我很好奇,要是用你的臉拍碎了車玻璃,是你的臉先進裡頭去,還是玻璃碴先刺進你的臉。說,你們到底跟羅煒什麼仇什麼怨?”
袁傑已經疼痛驚懼得眼淚鼻涕橫淌,嗚嗚咽咽道:“我……我我……我確實想借著機會報復一下,但……但是,沒……沒有袁伊然的指示,我是萬萬沒那個膽子……”
“袁伊然又為了什麼?”
“不知道呀。”
“真的嗎?”
“沒,沒有,我好像聽意思,她也是幫人辦事的。”
“幫誰?”
“這個我真不知道呀!”
“最後問你一便,你是當真不知道被你們綁走的人的下落嗎?”
“對,對,我知道的都已經說了,你們放過我吧!”
鍾虎問:“接下來準備怎麼辦,是要把那個袁伊然找出來嗎?”
羅煒深吸一口氣,搖了搖頭:“不用,我還有更合適的人選。”
他當即掏出手機,找到了標記成“袁狗剩”的那個號碼。鈴聲著實響了好一陣,直到都快自動結束通話了,袁熹那平淡優雅的聲音才傳了過來:“有事?”
剛被壓下去的火苗噌一下再度復燃:“你特麼怎麼好意思這麼平靜的,自己都做了點什麼心裡沒點逼數嗎?”
袁熹還是一如既往的那個調調:“我做了什麼自然會負責的,可是,你又是怎麼知道這次是我的?”
“袁熹,拋開你跟朵朵的還來不及發生起來的事情不談,咱們之前即便算不得朋友,至少也是熟人。你站在魏佟那邊,各自立場不同,我也不好說什麼,但是我媽和羅叔只是普通人,你能不能講點道義了。”
“羅煒,我很好奇,你一個要什麼沒什麼,哪怕在普通人當中也屬於下九流的存在,憑什麼得到罰惡司鍾家的庇護,又憑什麼值得賞善司魏家的針對?還有……”
“你什麼意思?”
袁熹的聲音經歷了些微的起伏之後,又歸於平靜:“沒事兒,反正也無所謂了,我好像已經有點眉目了。”
“喂,你到底什麼意思?”
“呵呵,怎麼,不想知道你要找的人的下落了?”
刨根問底有的是機會,眼下最主要的還得是老媽和羅叔,於是羅煒的聲音刻意帶上了點諂媚:“當然要啦,我這邊都快著急死了,畢竟我媽身體一直都不大好,羅叔還有肺癌,可經不起折騰了,你就行行好,有事兒直接找我,就把他倆放了吧!”
隔著手機,看不到對面的表現,只感覺到那邊陷入了沉默。正這時,漢靈帝猛地一記撩陰腿,直踢得袁傑一陣哀嚎:“嗚呼呼呼……嘶啊啊啊……”看著惡魔似笑非笑的表情,袁傑趕忙哭喊了起來:“熹大少,救救我,救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