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見到正在衝著他揮巴掌致意的羅煒和呂布,陸軒整個表情都僵硬了:“嚓,羅煒,你鼻子比狗仔還靈,我才搬家,就被你刨出新地址來了?”
羅煒似笑非笑的瞅他:“新年新氣象呀,我這不是來給你拜年來了嗎?”
陸軒的表情別提多臭了:“你會這麼好心?我跟你說,上回的事情那個矮冬瓜可不是憑本事贏的我,怎麼的,讓我焦頭爛額一次還不夠,打算來場打擊報復?”
“你摸著良心說話,你跟武師傅的事情是不是你自己主動招來的,我報復你,這回也是你不依不饒,對了,上回綁我們山莊的小朋友就跟你有關,怎麼,綁人還綁上癮了?”
“別誣賴好人,你們山莊小朋友被綁的鍋我可不背。”
眼見著二人要吵起來,喬赫拽了拽羅煒的袖子:“那啥,上回我們來的時候見到的不是這人,是個年紀比較大的。”
羅煒納悶:“比較大?有多大?”
喬赫皺著眉頭想了想:“不好說,三四十,四五十都有可能,反正是挺有型的大叔。”
一旁已經躥到陸軒背後的生活助理聞言,把腦袋探了出來:“你們說的是群叔吧,咱們軒哥之前住的地方被狗仔盯上了,這裡也是群叔幫忙選的。”
這個群書的名字,羅煒已經再三再四的聽聞了,本名上官群,澎湃時代娛樂經紀公司的股東兼金牌經紀人,業內人士均尊稱一聲群叔,他正是陸軒的專屬經紀人。
羅煒的眉頭已經擰成了一個川字:“你們有上官群的聯絡方式嗎?”
陸軒警惕道:“你想幹嘛?”
羅煒伸手哥倆好的勾住了陸軒的肩膀:“大過年的,還能幹嘛,當然是拜年,順便討要討要壓歲錢!”
陸軒皮笑肉不笑道:“呵呵,信你,我就是棒槌,”見羅煒試圖靠近,趕緊伸手推他,“我可是公眾人物,你湊這麼近,保不齊哪裡蹦出個狗仔娛記神馬的,這不是毀我名聲嗎?”
羅煒很嫌棄的掃視著他這一身:“就你現在這副尊榮,毀不毀的跟我有毛關係。”
陸軒瞪了他一眼,隨即從棉袍口袋裡掏出手機:“給你他的聯絡方式也沒用,群叔這人特事兒,最煩別人打擾他,尤其是假期,手機基本都是打不通的狀態,平時只有他主動聯絡你的份。”
羅煒哼了一聲:“我怎麼就這麼不信呢,你要是攤上大事需要支援怎麼辦?”
一旁的生活助理接話:“這邊都是直接給群叔發訊息的。”
羅煒還想說些什麼,陸軒的手速就已經把訊息發了出去,也就過了二三分鐘的樣子,提示音一響,陸軒皺著眉頭看了片刻,便疑惑的把手機遞了過來。
羅煒接過來一看,只見訊息上面的內容是:
先前之事非我本意,只是受人請託,現三次已畢,恩怨兩清,我亦不便再出手。至於前因後果,解鈴還須繫鈴人,我亦不便告知,望諒解。
這說了也是白說,看到底下一堆空白,羅煒靈機一動,手指頭不停滑動,直到又有字浮現,他不自覺的跟著唸了出來:“PS:你那裡應該還有最後一瓶栗子豆漿,如果實在好奇,可去XXX(地址)尋訪XXX(姓名)。”
這段訊息更是莫名其妙,只是到了這裡,訊息還沒有見底,於是他繼續下滑,直到最後一段文字的出現:“PPS:故人何不返,春花復應晚。不道新知樂,只言行路遠。”
羅煒這下是真的懵了,抬起頭來就想找個人幫忙解惑:“這個群叔到底什麼意思?”
陸軒一攤手:“天知道,群叔向來神神秘秘的。”
喬皕盯著手機屏接著道:“最後的這詩我查了一下,超級冷門的,是南北朝時期柳惲的一首五言律詩的後兩句,前頭部分我就不念了,這兩句的意思是,為何思念的人至今還不歸來呢?我已經等得春花凋零,春天都已經結束了。只要故人肯回來,我們可以不提另結新歡的事情,只說因為路途太過遙遠才難以返回。”
喬赫聽得一哆嗦:“這首詩,真夠怨婦的,我說煒哥,你是不是幹了什麼喜新厭舊、忘恩負義、薄情寡義、朝三暮四的事情?”
羅煒撇嘴:“你的成語,學得還真好!”
生活助理一副看到垃圾的表情,壯著膽子出頭趕人:“我說,我們家軒哥可是優質偶像,你們趕緊走吧,要是害他損害名聲,事情就大條了,別連累人呀!”
“跟誰稀罕和他摻和到一塊兒似的,”邊說,羅煒就已經領著人往外走了,“你們覺得,這貨到底是什麼路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