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大江嘆了口氣:“現在9個王族中,就數黃家人多,黃汣雖然人不錯,本事也大,就是生性太散漫不著調,弄得外頭一個個虎視眈眈,家裡頭一窩窩野心勃勃。”
羅煒見他邊說邊看自己,有些發毛:“你看我幹嘛?”
鍾大江把視線挪開:“我就是提醒你一下,你那個度假山莊,光顧著自己逍遙當甩手掌櫃,小心以後被底下人造反。”
羅煒切了一聲,不由得撇了撇嘴。
正這時,坐在第二排的一位紅臉老者忽然站了起來,聲音洪亮而高亢:“十丫頭,是時候該請出九小子的魂燈了吧,之前你說,他魂燈滅了是正在養傷的功法所致,現在10年過去了,即便人沒大好不能出關,魂燈也該有點起色了。”
羅煒不由得暗自嗤笑,如果真如他所說,今天就不會搞出那麼大陣仗了,分明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大夥兒都是心知肚明的。紅臉老者顯然是都市王黃家旁支的代表,從他率先發聲就可以看出,恐怕這人屬於輩分高卻沒什麼真本事的,估計接下來會有一溜這個型別的附和型炮灰來為今天的這場“奪嫡”造勢。
果不其然,又有一個前排的黃家旁支的老爺子站了起來,同樣的聲若洪鐘:“常言道,蛇無頭不行,大熱大惱殿更不可能一日無主,十丫頭,如果你可以證明老九仍然健在,我等二話不說即刻退去,可如若不能,在你們嫡支其餘人均不肯出面的情況下,我們旁支絕對不會坐視不管的,振興都市王一脈,我等旁支也當仁不讓。”
黃家旁支齊齊應和,可後排也不知道是哪些人接二連三的突然發聲。
“也不見得非你黃家不可吧!”
“對呀對呀,閻羅王都有能者居之了。”
“既然你們黃家嫡支22人都挑不出像樣的,還不如學學人家包家。”
“沒錯,你們沒辦法好好幹,還不如交給有心人。”
……
第一個開口的紅臉老者臉色數變,之後哈哈大笑了起來:“諸位說笑了,今日畢竟是我們黃家自己的事情,請諸位來,不過是做個見證。再者,嫡支再不爭氣,我們旁支自會選出眾望所歸者。”
話音剛落,後排又有人開腔:“你們都市王黃家,也就以黃汣之能還能服人,其餘麼,呵呵,至於旁支,反正老夫是連根蔥都扒拉不出來的!”他的聲音洪亮,語氣卻極盡嘲諷,引得黃家眾人紛紛尋著聲源怒目瞧去。
有那按捺不住的小輩已經憤憤然叫囂了:“是哪個犢子在亂吠!”
當即,一叢肉眼可見的一道劍芒飛射而來,精準的擊落黃家小輩的凳子腿,使得原本安坐的他栽歪一下,差點跌落。說話之人旁邊已經站起了另一人來,羅煒不由得眼睛一縮,因為這人的長相他雖然不認識,但他背後的那柄劍自己卻在袁熹身上見過,即便不是同一柄,至少也是一毛一樣的款式。
不能不說,這位發難的也是個氣宇軒昂的青年俊才型人物,用羅煒的話說,生著和袁狗剩一般斯文敗類的面孔。他衝著周圍團團抱拳:“長輩只是心直口快而已,請諸位見諒,敝人橫斷山袁家袁烈,和黃汣乃是八拜之交,沒想到數年不見,如今已是天人永隔,十妹若不棄,我願代行兄長之職,替他照顧你。”
羅煒不知道怎麼著,一股怒火就升騰了起來:“姓袁的這家果然沒一個好東西,人家是來搶位置的,這貨特麼打算連人帶勢力一併接收啊!”
見羅煒按捺不住,鍾大江趕緊將他摁住:“你消停點,就他剛才那一劍,擋得住嗎你,還是看小蒔的吧!”
黃蒔那邊還沒有開口,就已經有三三兩兩的年輕人跳了出來。
“區區一個投靠來的袁家,居然大言不慚的想照顧黃十姑娘,不自量力。”
“是呀,你那套修真手段也就對付對付軟柿子還行,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以黃十姑娘的才貌,你特麼也配!”
“魏家魏璋,自請照顧黃十姑娘。”
……
羅煒嘴角直抽:“胃痛(魏佟)、胃炎(魏衍)、胃脹(魏璋),這個魏家還真特麼會取名字哈!怎麼不叫胃酸、胃潰瘍、胃痙攣呢?”
鍾大江呵呵一笑:“這三個還真沒有,但是有胃病(魏斌)、胃寒(魏涵)和胃癌(魏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