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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9章 師弟魏佟與師姐沐知春

羅煒吃了一驚,心裡直犯嘀咕:“這貨居然就是那個久聞大名的魏佟,這麼一來,20年後的他豈不已經是年過40的大叔了嗎?”想著又側頭瞅了眼旁邊的鐘大江:“這種玄而又玄的角色的皮相未必與實際年齡相符,保不齊這滿殿之人都已經是幾百歲的老怪物了也說不定。”轉而再度盯著白衣美人怔怔發愣:“她到底是不是沐知春,還是這位姐姐和春春有什麼瓜葛,可印象中從沒聽她提起過呀!”

只見魏佟上前一步,衝著魏家老祖等幾位長輩不卑不亢的行了個禮,轉而對著黃蒔微微點頭,之後便退回白衣美女身邊,一點搭理魏璋的意思都沒有。

魏璋即便此時身處進不得退不得的境地,也被這種無視的態度氣炸了,他倒也沒失態,只冷笑著繼續開口:“魏佟,老祖並沒有帶上你,你不請自來也就罷了,一來就相幫著外人對付自家,你究竟把魏家子弟的身份置於何處?”

魏佟依舊不搭理他,只顧著將注意力放在白衣女子身上。倒是白衣女子娉娉婷婷緩步上前先是對著黃蒔笑語吟吟:“我不請自來,小十你不會不歡迎吧!”

黃蒔哼了一聲,卻不是真的見怪,只語氣不怎麼好:“大熱大惱殿不歡迎誰也不會是你,還有,記得要叫姑姑。”

白衣女子完全不理會“姑姑”的稱謂,這才有心思多施捨幾分注意力給魏璋:“你現在應該不是不想動,而是動不得了吧,還是想法子先解決眼下的困境吧,不過只一點,你要是還敢動用那種東西,我照樣不會坐視不管的,到時候看小金蓮還能不能忍住脾氣。”

隨著她的話音,紅漆木盒有感應般的抖了抖,似是表達對“小金蓮”這個稱謂的不滿,同時,魏璋身上的壓力陡增,弄得他再也沒心思嘴炮了。

而遠遠避開人多處的二人當中,鍾大江已經激動得渾身顫抖了起來。

羅煒嚇了一跳:“喂,你該不是要發羊癲瘋了吧!”

鍾大江甩手打了他一下:“你才羊癲瘋。”又繼續盯著白衣女子:“嘖嘖,像,像,真的是太像了……”

“像什麼?”

“和我家二姐有著八分的相似。”

羅煒撇了撇嘴:“說不定,人家就是你二姐本尊呢?!”

鍾大江扭頭瞪他:“胡說什麼,她應該是二姐的外孫女。”

鍾大江的二姐叫鍾小湖,鍾小湖的閨女叫蔡瑤佳,蔡瑤佳的閨女叫沐知春,然後,羅煒如遭雷擊:“你二姐的外孫女不會叫沐知春吧?”

鍾大江咦了一聲:“你怎麼知道沐知春的?”

羅煒這下更疑惑了:“你知道要找我,難道不知道跟我有關的事情,又或者是人嗎?”

“你這不是廢話嗎,我得到的訊息只知道你是20年後過來幫忙的,並且可以全心信賴你,至於其他方面,我又不真的是20年後的自己。”

“那你就不好奇未來會發生點什麼嗎?”

“修煉之人篤信因果機緣,你是機緣,卻不能牽扯太多的因果。因是能生,果是所生;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由因生果,因果歷然;十界迷悟……”

羅煒被他這套因因果果的繞得眼暈,趕忙截住話頭:“你確認穿白衣服的是沐知春?”

鍾大江莫名其妙的點頭:“當然,黃汣那傢伙之前就跟我提到過他這個寶貝徒弟,只不過小丫頭先頭和她媽所在的桃止山蔡家走得比較近,也不知道聽信了什麼亂七八糟的,總是刻意迴避鍾家這邊的人,所以我也是頭一回見到她。”

羅煒遠遠的死命盯著白衣沐知春,就差把她盯出朵花來了。此刻,殿內之人的注意力幾乎都被魏璋牽引住,而白衣沐知春卻若有所感的把視線挪向羅煒這邊,隔著一道面具,二人四目相對,白衣沐知春甚至下意識的向視線的方向挪動了小半步。

而邊上的魏佟不知道是不是注意到了她的異常,出言打斷了她的思緒:“不必擔心,就魏璋大哥那些小伎倆,連師尊的九牛一毛都不能比。”

這會兒功夫,後來二人的身份已經被口口相傳。幽冥界十三姓望族和十大王族,呃,現在應該是九大王族,總共22家有個不成文的規矩,也就是為了表示關係親厚,另外21家必須各選1名子弟送去給剩下的那家的話事人當徒弟,修煉之人更重古禮,別以為供奉天地君親師是儒家特有的,要知道前頭就說過,佛儒二家實則也是出於道家,而在道門,這個順序甚至需要改成“天地師親君”。修士是堅定的實力派的擁躉,好的師承意味著強大的力量,因此才有師尊高於血親的說法。

會選擇送去當徒弟的孩子的身份高低,資質優劣則代表了該大佬以及身後的背景在這家子眼中的重要性。這種強行的1VS21的師徒模式確實是被認可且得到地藏王菩薩保障的,但師徒間卻有著奇葩的相處之道,也就是徒弟必須認識師傅,而師傅不一定認得徒弟,二者之間甚至沒有教授的關係。

這種情況在都市王黃汣這邊尤為明顯,黃家嫡系本就有到處浪的隱性基因,所以也別指望他有那美國心思搭理所謂的徒弟了。不過,這麼不羈的他居然破天荒的自己收了個女弟子,也就是沐知春。對此,有小道訊息稱,這個女弟子疑似和鍾家有關,且整個幽冥界都知道,黃汣的師尊是鍾萬福,也就是鍾大海、鍾小湖、鍾大江和鍾大河的親爹。

至於魏佟,因為各家本就有著自己的傳承,因此他對黃汣這邊本來沒多上心的。要不是這貨小小年紀便一眼萬年的瞧上了沐知春,然後,打著師姐弟的名頭,這才有機會在大熱大惱殿這邊混了個臉熟。

說實在的,這套師師徒徒禮法面上的關係,如果沐知春和魏佟二人今天沒出現,在場之人壓根沒往這方面想。但是這會兒,一個個的未免就有些懊惱了,再不濟也是師徒,他們竟然沒有一家想著把這層表面的關係利用起來。

由於沐知春和鍾家的關係沒有傳開,而蔡瑤佳還是個明面上被蔡家驅逐的女兒,因此殿內之人的眼中,她壓根就是個毫無背景的,因此想套話打探虛實的便只找上了魏佟。魏佟一派大家風範的與攀談之人見禮,言語謙和,風度翩翩。世人往往只會關注第一位之人,因此魏佟這個魏家嫡系第二人就有些名聲不顯了,這次難得有機會讓人注意到了,直接就把原本還挺人中龍鳳的魏璋襯得驕矜做作了起來。

見魏佟在人群的恭維中游刃有餘眾星捧月的模樣,魏璋自然心中咬牙,卻礙於身在局中,即便再火燒火燎的,還是得以自己的處境為重。他強行將注意力收了回來,順便留意了一下看似古井無波的白衣沐知春,到底沒敢故技重施,只仗著自己的修為高於先頭的黃鑫,手上一根烏油黑的棍子寄出,如有千金般的杵在地上,一步一挪的朝中心而去。

見他略顯艱難的姿態,有心人心知之前沐知春的搗亂到底影響到了十六天殳,顯然對魏璋的考驗要遠剩餘之前的黃鑫,但到底這裡是黃家的地盤,也沒人不識相的說出來,因此,在一些沒啥見識的小輩心中,對魏璋的天驕之名便有種名不副實的感覺。就有個黃家旁支的小子在一旁冷嘲熱諷:“魏家同輩第一人,看似強悍,和咱家黃鑫相比,實則也不過如此嘛!”

魏家這邊就有人不幹了,回懟道:“無知之人既然看不明白,還是少吭聲丟人現眼了。”

“呵呵呵,事實勝於雄辯,弱雞就是弱雞。”

“那什麼黃鑫憑什麼和我們家魏璋相提並論,簡直不知所謂!”

……

兩頭就這麼不依不饒的吵鬧了起來,而白衣沐知春的整個神思都被逐步逼近紅漆木盒的魏璋牽絆住了。他雖行得極慢,卻懂得借力,穩紮穩打,那根烏油黑的棍子也只知道是屬於魏家嫡系大比獲勝第一人的戰利品,具體是個神馬玩意兒,有多少威能旁人還真不太清楚。已挑戰的幾人中,就數魏璋走得最遠,且似是仍有餘力的樣子。

時刻關注著她的魏佟自然瞭解她的心情,於是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安心之後,便大步上前:“璋大哥,修煉之人首重自身根基,一旦根基有損,再大的勢力,再多的資源也只是為他人做嫁衣,不過,既然你都這般努力了,我還是要代替魏家其他子弟感激你的付出的。”

魏佟這番話明顯是在刺激努力中的魏璋,連原本只顧著與黃家旁支爭吵的魏家小輩都怒目相視,可唯獨人群之中的魏家老祖卻一言不發,倒不是對魏佟的落井下石不惱火,主要是境界放在那裡,又怎麼會看不出魏璋已經處在命懸一線的崩潰邊緣了,他不敢吭聲,身為此番的領隊之人,無論發聲讓他進或退,完事後,在其餘老祖甚至家主那裡都是沒法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