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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7章 他鄉遇呂布

羅煒一挑眉,感覺這個書記員貌似還知道得挺多,於是不禁不慢道:“家主汝南鄧當,夫人曾經的閨名山茶,夫人說只要報她的名字,呂將軍便會相見。”

書記員噌一下站了起來,一旁的宋將軍疑惑的問:“這是怎麼了,成弟?”

書記員來回踱步,提醒道:“憲兄,難道你不記得那個山茶,就是那個?”他邊說邊用手比劃,雖然忙亂,羅煒還是看明白了,他意思是指身材很好。

宋將軍一開始完全沒領會精神,等看了兩輪動作,又深挖了一下記憶,一下子蹦了起來:“你是說那孩子?”

得,羅煒已經知道這名將領的名姓了,曹操在下邳活活困了呂布仨月,臨了,呂布也是因為被出賣了才最終被抓殞命的。當時出賣呂布的三個將領當中就有眼前這個宋憲,另外這個被叫做“成弟”的書記員,雖然不確認,羅煒還是懷疑這貨十有八·九就是另一個降曹的將領侯成。

他接茬哭唧唧的演戲:“若不是實在無法了,又不方便讓家主知道實情,夫人也不會單派小的出來找舊主,您也知道,小公子和夫人的真實關係不能讓旁人知曉的。小公子他,哎……小的一路過來頗為不易,那點盤纏幾乎損失殆盡,還險些喪了命,這才把自己搞成了這副模樣。”

羅煒沒看見的是,在他低頭謙卑狀的含混不清的說話的時候,宋憲與侯成有些莫名,且又瞭然的相互對視了一眼,這才由宋憲接上了話:“原來如此,那現如今,山茶……姑娘和小公子可好?”

羅煒回答:“眼面前都還挺好的,但是,有些事情若不能儘快解決,恐對小公子的未來有妨礙。”

“你說的究竟是什麼?”

“這個,事關小公子,夫人讓務必當面告知呂將軍本人。”

任憑倆人再問,羅煒仍舊堅持現在不能說,宋憲和侯成又相互交換了幾個眼色,便由侯成先行離開進行通報,留下羅煒與宋憲大眼瞪小眼。過了不短的時間,侯成沒有回來,倒是來了一名負責傳令的藤甲兵,讓宋憲把人領去主帳。

這處營寨的佔地也就相當於現代的一處中型居民區,從正門出發,到達最偏遠的新兵營也就二三十分鐘的步行路程,到達主帳的距離更短。這裡位於宅子的中軸線偏右,主帳的規模是之前募兵接待處的兩倍有餘,離著還有20步遠,剛才那位傳令兵就已經歸隊不再靠近,而守在大帳門口10步遠的正是侯成。

侯成做了個請進的手勢之後,便拉著宋憲一道守在這邊,看意思不像是防著羅煒,反倒像防著外頭有人偷聽,這也正常,就呂布的能耐,誰能近得了他的身,而羅煒這會兒卻正在盤算該怎麼攻其不備的能讓呂布吃上一口波板糖。

越想越覺得崔佼將暗器流改良成吃貨流的操作很多餘,比起讓呂布吃糖,直接用砸的貌似更行得通一些,何況大不了天女散花的技術不夠數量湊,總能瞎貓碰上死耗子的。想到這裡,他激靈了一下,以現在的價格,貌似天女散花流未必扛得住,等等,有一個重大的變故貌似被他忽略了,這會兒的他只是個幫羅宋宋收租又幫小劇組跑跑腿的碎催,已經不是之前那個佔著山莊躺著酒吧經營著婚介所的小土豪了,拿不拿得出1萬塊兌換波板糖都還兩說。

想到這裡,他的表情都僵硬了,趁著四下無人,努力回想著口訣對應的效果:三長一短藍白糖,三短一長粉白糖,兩長兩短紅白糖,兩短兩長綠白糖,讓人想起上輩子的是綠白來著還是藍白來著?越是著急越想不起來,腦子越是漿糊,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一道兌換了拉到。

好在第一根成功兌換,第二根也緊接著出現在手裡,看著僅有顏色不同的兩處螺旋紋,羅煒的腦子更加的暈乎了,而且,看著這糖,竟然產生了一種特別想吃的衝動。

此時,遠在漢宮北街13號三層一個房間裡的崔佼忽然一拍腦袋:“哎呀,有件事情忘記告訴那小子了,別盯著那個波板糖的螺旋紋看得太久,不然會被催眠出對它的食慾的。”

羅煒這會兒哪裡知道自己被坑了,要不是理智上一直在提醒自己要真敢下嘴的話,基本上也就沒錢再兌換了,估麼已經徹底把持不住自己了。

他這邊正在天人交戰,背後的入口處光線一暗,一名寬肩窄腰大長腿的大個子大踏步而來,那熟悉的國字臉、高鼻深目、以及淡淡的灰藍色眼瞳,那身傳說中的百花戰袍,以及曾經被自己鎖在保險櫃裡的金色飛鷹小冠,羅煒頓時淚目了,心中無限吐槽:呂哥,你特麼要是再晚來一會兒,我就真忍不住了,他現下又怎麼會沒猜出來波板糖紋理的貓膩呢,畢竟以往的自己都不怎麼吃糖的?

呂布走到他面前,先沒出聲,只繞著一手一支糖的傢伙轉著圈的打量,半晌才開口盤問:“你就是山茶派來的報信之人?”

羅煒這會兒看都不敢看舉著的波板糖,見呂布明顯注意到了他的異常,卻假裝毫不在意的樣子,眼珠子索性跟著他轉悠,聽見問話趕忙伏低了身子回答:“是。”

呂布則又看了一眼波板糖,卻依舊不忘這上面提,繼續之前的問題:“蒙兒究竟如何了?”

你看不是,即便口頭上再不待見,到底人家是親爺倆,羅煒瞎編道:“這個,小公子或許可能是個低能兒。”

呂布不解:“低能兒?”

羅煒忙解釋:“低能兒就是說他的智商偏低。”

呂布繼續不解:“智商?”

羅煒這下真噎住了,這要怎麼解釋嗎,於是他措了好一會兒辭,才不得不很囉嗦大白話的補充說明:“就是說,夫人為了使小公子早日成才,想盡了法子找了多位名師送他去唸書,但先生對他的評價都是說他太笨,學不會。既然從文不成,又找來武師傅,可同樣的,武師傅也都表示,小公子壓根不是練武的材料。之後,他朽木不可雕的名聲就傳開了,弄得他都不敢出門了。”

呂布氣得一巴掌拍在案几上:“我的兒子,又如何會是朽木,這其中定有人弄鬼!”

羅煒趕忙應和:“就是,呂將軍乃是當世豪傑,所以說,夫人也是真急了,不敢誤了小公子的前程,又無能為力,只得請小的來請將軍示下。”

呂布冷哼一聲,罵道:“簡直不知所謂,那小子自己是何想法?”

羅煒這才想到,呂蒙貌似還挺有骨氣的,於是說:“小公子自然還是……只是,因為學無所成終日苦惱,尤其是習武一道,夫人實在是擔心,要是繼續沒有章法的瞎練,恐怕會傷到根基。”

話音落下了很久,帳篷內陷入安靜,羅煒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因為實在是編不下去了,於是很冒失的將波板糖杵到呂布的眼前:“其實,小公子也是惦記您的,這是他偷偷塞進我包袱裡,應該是給您的吧!”

呂布一抬眼就看見了綠白色波板糖上的螺旋紋,不知怎麼的吞了吞口水,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順手接了過去:“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羅煒那邊還在糾結到底是藍的還是綠的,這下也沒什麼好說了。

隨著呂布張口咬出個月牙,羅煒一眨不眨的盯著他接下來的反應。顯然,崔佼在原有的基礎上做出了提升,也就兩三個呼吸過後,呂布忽然崩潰大哭了起來!

完蛋鳥,綠白波板糖的效果是哭!

他這麼一哭,羅煒一下子就想起了崔佼對顏色的解釋,哭和笑的顏色取自股市,紅紅火火是笑,一片慘綠是哭。那麼,應該給呂布吃藍白色的這根才對!

呂布那叫一個哭得慘烈,不能自已,眼珠子就跟開了閘似的毫無形象可言。他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本能,又不是腦子壞掉了,明顯是被眼前之人暗算了,雖然不清楚他是怎麼辦到的,但不妨礙他發了狠定要把人拿下。

只不過,哭得太狠壓根說不出話,他又太低估了波板糖的威力,眼淚決堤般的流,鼻涕瀑布般的淌,嘴裡控制不住的哀嚎的情況下,視線受阻,頭昏腦漲,壓根使不出力。加上羅煒又不是站著不動的活靶子,一追一逃間,呂布直接被矮几絆倒,摔了個嘴啃泥。等踉踉蹌蹌的坐了起來,那就更了不得了,哭豪的終極奧義,手刨腳蹬捶地痛哭效果正式上線,反正在哭完之前是徹底站不起來了。

主帳裡頭髮出什麼動靜都不奇怪,唯獨這種號喪的情況很不能讓人理解,且從聲音裡就能聽出,哭的還是自家老大。那些藤甲兵面面相覷不敢上前,畢竟一個大男人哭成這樣肯定不會樂意被旁人看見的,就連宋憲和侯成也怕看見了什麼不該看見的,回頭被穿小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