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抽了口煙說道:“別的不清楚,我當年和徐天恆合影,因為我們是鵬城商會的,我也最近才開出租,之前是做洗滌耗材這一塊的,現在給孩兒子做了,孩子接班, 我最多瞄幾眼他在做什麼,其他的都不管了,這老少在一起肯定有矛盾的。
我索性不管了,我都六十了啊,還管那麼多幹嘛,在家實在待不住,就包輛車轉轉,解解乏。
老吳也一樣啊, 他家做眼睛生意的, 跟孩子天天鬥嘴,這這不還得出來,還真和孩子鬧掰了。”
趙明陽說道:“看不出來,我以為您五十出頭呢,真沒說違心的話。”
“老三就看著年輕,確實顯年輕。”老吳說道。
“嗨!年輕什麼啊,歲數在這呢,我當年做洗滌產品加入的鵬城商會,那時候很多人加入的,沒啥太大門檻,就是公司註冊十萬就能加入, 我和人家徐總也就一面之緣,人家現在是大老闆了,我還那樣,一年撐死了也就賺個百八十萬。
沒法和人家比了,不過我們那會都是九四年了, 徐老闆那會已經有家底子了, 他是我們商會副會長, 不過關於他發家史,反正和後來報道的確實有出入。”老三說道。
“等下啊三叔,我們路上聊,你幫我送到這個地方可以吧,我去取個東西。”趙明陽拿出手機走向老三,給他看了個地址。
“這地方距離這二十幾公里啊,那邊都是物流配貨站啊,你去那邊取東西應該找一輛小貨車啊。”老三說道。
“我去取公司發票的,這要不是公司里人提醒,我和客戶喝酒喝忘了,來回您給個優惠價啊,我這得趕緊去,要不然明天上班鐵定被罰了,這個發票明天要給公司財務。”趙明陽說道。
“那行吧,不要你多了,給我一百二吧,”老三說道。
“謝謝了三叔。”趙明陽自來熟的說道。
上車, 他是不想讓過多人的贅述, 這個老三看來是真的接觸過徐天恆, 那個之前的老頭不敢確定, 但這麼多的哥都知道這個老三和徐天恆是真的接觸過,看來是真的有個四六了。
老三開著車,趙明陽坐在副駕駛上說道:“三叔,伱和徐老闆還有聯絡嗎?”
“肯定沒了啊,電話號碼據說人家都換了,而且現在是他兒子接班,他兒子比我小不了幾歲,人家和我現在是一天一地了。”
“我聽說啊,說徐老闆不是一窮二白髮家的,和報紙雜誌上的說法不一樣啊,真的假的啊。”趙明陽說道。
“那確實有點出入,就你和我吧,如果達到那個高度,你會讓媒體亂寫啊,這不就像古代打仗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一樣啊,真真假假都是勝利者書寫的啊。
徐老闆當初確實也是一步一步走上來的,手底下帶著不少人搞工程的,那時候也不是搞工程,最早來這邊是專門承包一些小工程。
他發家是遇到了一個貴人,當初修建一個學校,那個貴人喜好字畫,不知道徐老闆從哪裡弄來了一副比較名貴的字畫送給了那位貴人。
後來學校的修建就交給他做了,八十年代末啊,那個工程三千多萬啊,你想想吧,這不就一下子起來了嗎,之後他又接了一筆價值一個億的汽車城的單子,一片區域專門賣車的,那時候汽車屬於高階產品啊,一個品牌能有三五家店,那一個店都幾千平方啊。
再後來是接了個五金機電城三個億的工程,自此以後,他才進軍房地產業,那就一發不可收拾啊,而且他也不是一個人在做,他們徐家弟兄幾個都有錢,回來給了他不少錢投資,還有就是拉著一批本地的富商一起合夥。
他兒子徐建業當時主要任務你知道是幹嘛嗎?說出來你都不信。”
“幹嘛?”趙明陽問道。
“專門帶人去歌舞廳啊,去洗澡啊,去吃飯啊,江湖外號耍爺,不過他們家很多生意也都是他玩出來的,這要讓人知道了,你覺得能發出去嗎?那都是八十年代的事了,那時候也沒手機拍照,相機都少。
鵬城那時候比其他地區先改革,全國各地的人都跑到這邊,還有國外的外資,而徐建業就是天天招待結識這些人,非富即貴,他這人腦袋瓜靈活,為人處世有一套,當時很多人知道他的名字比他爹還多,我還和他吃過一次飯呢,是一個飯局,一大群人吃飯,這人可以把每個人照顧到面面俱到,我那時候還跟個土老帽一樣,人家都西裝筆挺一副成功人士模樣了。
那時候基本都這樣談生意的,吃吃喝喝,現在都是合同,但是我和你說個趣事啊,徐天恆的幾個哥哥,人均四房太太,他弟弟還兩房太太,只有徐天恆一個太太,你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趙明陽納悶道。
“因為他媳婦是個狠人啊,你要知道,當年徐天恆和人產生工程糾紛,就是一批人天天去鬧事,想要分一杯羹,他媳婦萬曉玲年近花甲直接開著剷車去對方公司啊,把人房子給拆了,而且什麼話也沒說,就說自己一條命換一批人的命值了。
這嚇人不,誰敢去得罪這人啊,太狠了,當年大家都叫他玲姐,說真的,萬恆不是徐天恆做起來的,大部分工程是萬曉玲帶人接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