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一幕落在顧磬言眼裡,卻是另外一個意思,“怎麼,你很開心嗎?”
“當然了。”
方小蘇一邊說著,一邊爬上了床,嘴角的笑意還沒消退。
顧磬言見狀,伸手將她正準備蓋上的被子扯了過來。
“喂,顧磬言,你幹什麼?”
一下子沒了暖暖的被子,方小蘇的身體打了個哆嗦,現在正值冬天,夜裡的溫度都比較低。
“你說我想幹什麼?怎麼聽你嘴裡說出別的男人的名字,我這麼不舒服呢。”
“顧磬言,他是我學生。”
方小蘇重新將被子拉了回來,又躺了下去。
“那你就叫他連同學。”
顧磬言終歸還是擔心她的,沒再去惹她。
如果真的感冒了,她不好受,他更不好受。
“叫什麼不都一樣嗎?顧磬言,你是不是誤解了我的意思,我開心是因為我有事情可以做了,不是因為可以見到他。”
方小蘇想起剛剛顧磬言的問題,這才後知後覺得想通。
顧磬言見她向他解釋著,心裡的不舒服緩解了幾分,“那我安排幾個人去你們機構,指定你上課,你說怎麼樣。”
方小蘇聽到他的話,石化在原地,“顧磬言,你腦子裡在想些什麼?你找這些託來,我能上得了課嗎?”
真是不知道平時那麼聰明的顧磬言怎麼突然說這些傻話。
“怎麼上不了?”
顧磬言反問。
“反正不行,我是要憑我自己的能力,你別安排我的人生。”
方小蘇側過身,背對著他。
這是方小蘇的原則問題,不容顧磬言打破。
顧磬言見她似乎動了氣,也適可而止,“我不逼你,不過你必須要和那個連晨保持距離,除了工作時間,不能跟他有半點聯絡。”
方小蘇只是迷迷糊糊得應了一聲,不知道聽進去了沒有。
顧磬言卻還是放心不下,對於連晨這個人,他得讓周建查一查。
翌日。
連晨果然準時來上課,見到方小蘇時,他臉上的神情卻不太對。
關於昨天的電話兩個人誰都沒說起,可一堂課下來,方小蘇卻發現他頻頻走神。
最後一個鋼琴鍵落下,方小蘇便離開了手,扭頭問,“連晨,你是不舒服嗎?”
“沒有。”
連晨視線閃了閃,否認。
“今天的課就上到這裡吧,我看你確實是有點累了。”
方小蘇從椅子上起身,轉身準備離開。
“對不起,小蘇,我今天狀態不太好。”
雖然背對著連晨,方小蘇卻能猜到連晨臉色的表情,他溫潤如玉的臉一定帶了些許愧疚。
“這有什麼好道歉的,學不學鋼琴,本來都取決於你,反正你多的是錢,就算你沒心學,你自己想浪費錢別人也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