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父卻紋絲不動,鐵定了心不肯離開。
他們見狀,也只好強制著架起他,“失禮了。”
方父和方母被他們帶了出去,臨走前還不死心,“顧先生,你把我們家人生生拆散,你就不怕小蘇恨你嗎?”
他的聲音越來越遠,直到徹底聽不見。
顧磬言腦海裡迴盪著方父說的這句話,嘴角勾起自嘲的微笑,難道他們將方小蘇從他身邊帶走就不是拆散他們了嗎?誰不是方小蘇的家人,他們幾個人都是,而他失去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能失去方小蘇。
於婉秋到了停車場,看了一眼顧磬言和她並排放著的車,嘴角勾起陰險的微笑。
昨天晚上她就趁著顧磬言去院長辦公室的時候,偷跑到了停車場,換了電梯修理工的衣服,戴著口罩和帽子,鑽進了顧磬言的勞斯萊斯車裡,剪掉了剎車線。
現在這裡只有兩輛車,她把車開走,那他們就只能用顧磬言的勞斯萊斯送方小蘇的父母回去了。
她上了車,開出了醫院大門。
她一路加速回了顧家,去了方小蘇的房間。
見到於婉秋,方小蘇臉上滿是失望,她還以為是顧磬言回來了。
“小蘇,不好了,你爸媽去醫院找磬言哥了。”
於婉秋裝出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對方小蘇說道。
方小蘇聽見她的話,不敢置信,“你說什麼?我爸媽他們怎麼會知道他在醫院?”
“我也不知道,今天早上來的,我擔心他們和磬言哥起爭執,所以趕回來跟你說一聲。”
於婉秋解釋。
“不行,我得去醫院。”
可是想到她現在被顧磬言禁足了,方小蘇抓著於婉秋的胳膊,懇求道,“幫我,婉秋。”
於婉秋故作為難得咬著嘴唇,才答應,“跟我來。”
她拉著方小蘇去了顧家的一處廢棄的倉庫裡,小時候她曾經躲到這裡來過,穿過這個倉庫,是一面圍牆,不過有點高。
方小蘇從這裡爬走的話,應該會摔傷。
她看著方小蘇爬上牆,虛情假意得關心道,“小心啊,小蘇。”
方小蘇沒顧得上回答她,沒那麼多時間了,她必須趕快趕去醫院,她費力得派到了牆上,看著兩米多高的地,剛剛帶出來的棉被正鋪在滿是玻璃碎的圍牆上,沒有任何可以緩衝的物品了。
她咬了咬牙,直接跳了下去,只聽到腳傳來清脆的響聲,她的腳扭了。
她痛苦得叫出了聲,忍著腳上傳來的劇痛,攔了一輛車。
於婉秋試探性得叫了方小蘇一聲,沒得到她的回應,知道她是離開了。
她又拿起電話給顧磬言打了電話,一接通便立刻說道,“對不起,磬言哥,剛剛我回到家,小蘇問了我醫院的情況,我不小心跟她說漏了嘴,她知道她父母在醫院,就衝了出去,現在已經在路上了。”
顧磬言聽到於婉秋的話,他一瞬間沒了理智,連問清楚方小蘇是怎麼逃走的,他都沒問,直接掛了電話。
方父方母正好剛走,醫院到家裡的這段時間立即本來就短,方小蘇不知道出來多久了,別等一下在門口碰上。
他給保鏢打了電話,命令他們趕快帶方父方母離開,不安的心才稍微定了下來,絕對不能讓方小蘇見到他們。
顧磬言開啟電話的時候,他們正好在醫院停車場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