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頓了頓，顧磬言不在，她不敢擅自做主。

看到她吞吞吐吐的樣子，方小蘇也不為難她，只是輕聲問，“我現在就只能待在這個房間裡面嗎？”

“不是的，夫人，是顧先生吩咐我們照顧好你，擔心你一不小心有什麼閃失。”

方小蘇自嘲得笑了笑，多久沒有這種感覺了，像她一開始來到顧家的那時候一樣，想逃卻又逃不了，渴望自由。

她對顧磬言其實還沒有死心的，可是他們兩人之間牽絆的事情太多了，已經沒辦法心安理得在一起了。

想起這些事，她的心就疼得幾乎窒息，在床上躺下，朱唇微張。

“我睡了，吃飯的時候叫醒我。”

這是第一次方小蘇主動說要吃飯，傭人再次被震驚到，如果顧磬言知道方小蘇願意開口說話了，他一定會很開心。

她急忙答應著，守在一邊。

顧磬言回來之後，聽到了傭人說的關於方小蘇的轉變，他這幾天冰塊般的臉終於緩和了幾分。

既然方小蘇肯說話了，那她是不是也願意理他了，他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親自端了飯上樓。

他先是敲了敲門，沒有得到裡面的回應，才推門而入。

方小蘇正躺在床上，眼睛緊閉，看著似乎睡得很沉。

他走到床邊，輕輕得喚了她一聲。

像是能聽到他的聲音一般，方小蘇迷迷糊糊得睜開了眼睛，見到他，眼底閃過痛苦。

他也捕捉到了她的眼神，心裡狠狠得痛了一下，方小蘇還是不能釋懷，她還在記恨他。

“你醒了。”

他的聲音又輕又柔，卻讓方小蘇更覺得心痛。

她從床上坐起身，顧磬言想去扶，手伸到半空中，卻被方小蘇閃開了。

他的手僵著，一會兒才握拳將手收了回來。

顧磬言將心裡的彆扭壓了下去，端起旁邊的碗，遞到方小蘇面前。

“我聽陳夢說，你肯吃飯了，還跟傭人說想要去外面走走是嗎？”

方小蘇接過飯，聲音極低得應了一聲。

看著方小蘇對他似乎還是有點排斥的狀態，他也不逼她，總得給她點時間的。

“我已經吩咐下人了，你想出去就跟他們說，他們會帶你去的。”

方小蘇只是低著頭吃飯，聽到他的話，也沒做回應。

可顧磬言卻覺得滿足了，她肯吃飯他就放心了，至少比起前幾天的她，現在的她要好很多。

其實方小蘇也是知道顧磬言這幾天來他的疲憊的，他一直都是神采奕奕的樣子，可這幾天下來，兩眼間的黑眼圈卻十分重。

他這人睡眠一向都不好，這幾天應該也沒怎麼睡吧。

想到這，她的心裡泛起心疼，儘管這樣，她還是無法跟顧磬言重歸於好。

所以既然這樣，那她早點離開，顧磬言也能解脫。

今晚的顧磬言還是去了旁邊的房間，他知道不能逼她，所以沒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