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的關係到什麼地步，他是不是也像我這樣對你？”

顧磬言的呼吸炙熱得打在方小蘇的臉上，她只覺得自己被羞辱了，可卻毫無反抗之力。

她轉過頭，吐出兩個字，“噁心。”

顧磬言被她的這句話惹怒，他將她的頭轉了過來，冷聲問，“我這樣讓你覺得很噁心嗎？他呢，你是不是覺得他很高尚？”

“他當然比你好，你根本就比不上他。”

方小蘇看著他，字字珠璣。

顧磬言只覺得心臟似乎有好幾只螞蟻在啃咬，想到方小蘇說的話裡，想到連晨可能對方小蘇做過那種事，他就控制不住心裡的憤怒。

他伸手捏住方小蘇的下巴，咬牙切齒道，“他的技術也比我好是嗎？”

方小蘇盯著他，眼裡閃過厭惡，這個眼神卻被顧磬言捕捉到。

“怎麼，我說錯了嗎？你就那麼討厭我嗎？”

“對，我討厭你，行了嗎，你能讓我走嗎？”

方小蘇順著他的話說道。

顧磬言冷眸一斂，嘴角勾起嘲諷的微笑，“我不可能會讓你走的，方小蘇，你不是討厭我嗎，那我也不怕你會更討厭我。”

“你想幹什麼？”

方小蘇聽出顧磬言這句話裡的威脅，忐忑得看著他。

“我讓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噁心。”

他的話音一落，唇便朝方小蘇湊了上來，她移開臉，側臉傳來冰冷的觸感。

“顧磬言你別亂來。”

方小蘇著急出聲，想阻止他。

可他卻已經被剛剛方小蘇說的話失了理智，沒有停下動作，方小蘇看了一眼旁邊櫃子上的檯燈，伸手將它拿了過來，然後砸在了顧磬言的頭上。

只聽見一聲悶哼，顧磬言昏了過去，方小蘇這才將他推開，看著自己手上有著黏糊糊的血跡，知道那是顧磬言的，應該是檯燈把他的頭砸破了，她上前去檢視他的強勢。

只是破了一個小口，並不是很嚴重，可傷口處還在冒血，還是得東西止一下血。

她拿過櫃子上的紙巾，擦乾淨他後腦勺上的血，這才起身。

她必須馬上離開，趁顧磬言昏了，否則等他醒來，她就別想走了。

方小蘇這麼想著，伸手去搜顧磬言的口袋，拿了剛剛被顧磬言收走的手機，才走到房門前，開了門。

客廳沒看到任何人的身影，她才下了樓，一直跑了出去。

走到大門處，那保安見到她，似乎不認識她一般，問，“你這麼晚了要去哪裡？”

方小蘇看這人從來都沒有見過，心想或許他並不認識她，她腦筋一動，對他說道，“大哥，我家人生病了，我得馬上去醫院，你能不能讓我出去？”

那保安聽了，也沒有懷疑，也不為難她，開了大門。

方小蘇急忙跟他說了謝謝，一路跑出顧家。

方小蘇給連晨打了電話，由於已經是深夜，顧磬言的家那邊又是住宅區，很少有計程車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