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磬言正坐在書桌旁，抬起眼睛看了她一眼，問道，“去哪兒了？”

“我去跟牛奶道別。”

方小蘇站在門口，沒動。

“你跟他很熟嗎？”

顧磬言的語氣裡透著淡淡的不爽。

方小蘇知道顧磬言應該是心情不佳，也不惹他，“就是說了再見而已。”

“找個時間我得問問那個小屁孩有什麼本事才見了一天就讓你百般惦記。”

顧磬言酸溜溜得說道。

方小蘇默默得翻了個白眼，扯了扯嘴角，“那你也去問問王姨，她有什麼本事也能讓我百般惦記。”

顧磬言語塞，被方小蘇的話懟得猝不及防，他頓了頓，沒說出話。

方小蘇看見他這個樣子，心情十分愉悅，嘴角不禁也勾起嘴角，將手交叉放在胸前，眼角的餘光掃到手錶，才想起來找顧磬言的目的。

“我們可以回去了嗎？昨天到現在已經過了一天了。”

顧磬言瞧見方小蘇上揚的嘴角時，以為她是因為要離開了才開心，臉不由得黑了下來，她就那麼著急和他撇清關係？他心裡賭氣，也不回答方小蘇的話，徑直低下頭繼續看手上的書。

方小蘇見狀，以為他是要反悔，急忙朝他走過去，“顧磬言，這可是你答應我的，你難道還想耍賴？”

她走到書桌前，視線卻被桌上的一個相框吸引住，她可以看到那相框的邊角，是在顧家花園的時候，她站在花叢中。

不知道顧磬言是什麼時候拍的，她從來不記得有讓誰幫她拍過照。

王姨上次說的照片就是指這張吧，沒想到有一天他也會將她的照片視若珍寶。

“我會帶你走的，但得吃完飯後。”

顧磬言沒抬頭，所以沒看到方小蘇臉上的神情。

方小蘇聽到顧磬言的話，這才回了神，將臉上的失落收斂好，只想落荒而逃，隨便應了一聲，便逃也似的離開。

顧磬言聽到動靜，這才抬起眼皮，看著她的背影，眉心微皺，臉上的神情冷漠而凝重。

顧磬言果然沒騙方小蘇，直到將她帶出了島，回到了覃城，方小蘇才終於放下心。

正想和他分道揚鑣之際，想起他說的結婚證，又停下腳步。

“顧磬言，你答應我會離婚的，什麼時候去辦？”

顧磬言走在她後面，淡淡得掃了她一眼，“我可沒說過跟你離婚，我是說不會逼你回我身邊。”

“顧磬言你耍賴。”

方小蘇臉上一紅，氣憤得說。

“我可沒有耍賴，是你自己沒聽清楚。”

顧磬言經過她身邊，停都不停一下，直接上了車。

方小蘇就這麼看著他，然後他將車窗搖了下來，“上不上車？”

方小蘇賭氣得撇過頭，臉氣鼓鼓得，“不用麻煩你，我讓別人來接。”

她說著拿出了電話，卻發現手機沒電了。

而這周圍都是顧磬言的人，看向車裡的顧磬言，他此刻也正悠閒得盯著她，似乎在看好戲一般。

這裡又是郊外，四周除了顧磬言的車，連別的車都沒見到，更別說人了，而顧磬言的人是絕對不會借她手機的，這點從顧磬言臉色表情就能看出來。

“你要是再不上來，我可真的走了。”

顧磬言又一次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