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以解除合作，我不勉強你。”

方小蘇對顧磬言說道。

“我要是解除合同，那顧氏可是得賠償損失的，我怎麼能做這種虧本的買賣。”

方小蘇握緊了拳頭，她到底是做了什麼孽，為什麼會惹到顧磬言，他就像牛皮糖一樣，甩都甩不掉。

“行了，你還是好好準備一下待會上臺表演的曲子吧，下面可是有很多你的粉絲。”

他拿起檔案起身，經過方小蘇身邊。

將檔案遞到她面前，“這合同你還要不要保留著？當做紀念。”

方小蘇的嘴裡只吐出一個字，“滾。”

顧磬言知道方小蘇正在氣頭上，他也不繼續招惹她，是得給她時間好好消化一下。

他出了休息室，留下方小蘇一個人。

方小蘇頓時覺得渾身沒有力氣，感覺到滿滿的挫敗感。

她走到窗邊，想要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卻見底下的那些粉絲瘋狂得在下面叫喚著，忽然，她計上心頭，心裡有了主意。

顧磬言不讓她好過，她也不讓顧磬言好過，想靠她吸引人氣，她就偏偏不遂他的願。

“感謝大家來參加我們石聲大廈的開業大典，為了謝謝大家的熱烈歡迎。

我們今天也有幸邀請到了著名鋼琴大師弗蘭克的唯一一個得意學生，也是在前不久的一次意外表演中僅憑短短的三分鐘震撼到全場的鋼琴家Celine小姐為你們登臺演出。”

主持人的話音一落，臺下已經響起了排山倒海般的掌聲，和此起彼伏的起鬨聲。

方小蘇穿著白色拖地長裙上臺，看見臺下那麼多人時，不免心還是被震撼到，他們太熱情了，熱情到方小蘇覺得如果過去和他們握一下手，一定會被他們拽下臺去。

她戰戰兢兢得拿起話筒，跟他們打了一聲招呼，“大家好，我是Celine。”

她的話音一落，臺下的人瞬間一副如痴如醉的神情，十分誇張。

顧磬言正站在樓上看著臺上方小蘇的一舉一動，知道她不適應這個場合，對主持人使了個眼色，讓她儘快走完這一part。

主持人也看出了方小蘇的不自在，她急忙開口道，“Celine小姐果然是人美聲甜，最重要的是彈鋼琴也非常的出色，那麼Celine小姐，是不是可以為我們獻奏一曲呢？”

方小蘇覺得她刺此刻的話真是及時得將她從這尷尬的境地中解救了出來，朝她投去一個感謝的眼神，“好的。”

工作人員已經將鋼琴搬了上來，方小蘇將話筒遞給了主持人，走到鋼琴旁邊坐下，那主持人跟在她身後，幫她拿著話筒。

“Celine小姐，是要為我們彈奏什麼曲子呢？”

主持人在旁邊問道，以防場子冷下去。

“是一首很好聽的曲子。”

她故意沒說出名字，保留了一點懸念。

那主持人也不再追問，將舞臺留給方小蘇，“好的，那我們現在安靜下來，靜靜得享受Celine小姐帶來的聽覺上的盛宴。”

方小蘇將手放在鋼琴鍵上，低頭前看了樓上站著的顧磬言一眼，嘴角勾起一絲狡猾的微笑。

她這抹笑被顧磬言清楚得捕捉到，他的眉頭一皺，知道方小蘇肯定有什麼小心思。

憂傷的旋律驟然響起，方小蘇端正得坐在那裡，白皙靈活的手指在鋼琴鍵上游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