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過去，輕輕開口，“你醒了。”

顧老爺子聽到於婉秋的聲音，轉過頭看向她，眼底滿是吃驚。

他是想著能見於婉秋一面，可沒想到這一面來得這麼快。

“怎麼，看到我很驚訝嗎？”

她得意洋洋的勾起嘴角，走到他面前的椅子上坐下。

“你……”

顧老爺子只說出一個字，其他的話彷彿哽在喉嚨深處，說不出來。

“你別激動，我知道你很想見我，所以我也乖乖來找你了。”

於婉秋似乎很喜歡看到顧老爺子這幅模樣，她的嘴角勾起淡淡的笑，繼續說。

“要不是顧磬言跟我說，我還不知道你這個老頭命竟然那麼硬，從那麼高的樓上摔下去竟然沒死，這就算了，還讓你在五年後醒過來。”

顧老爺子的手緊緊握著，卻是一句也說不出口，只覺得胸口悶悶的，彷彿有什麼東西壓著他喘不過氣來。

“怎麼了？看見我就那麼開心？”

“你是畜生。”

顧老爺子第一次說出這麼不好聽的話，竟然是針對於婉秋，以前他再怎麼不開心或者生氣，也從來沒有說過這種話。

“看來是真被氣到了，你的身子本來就不好，可別太激動，否則得不償失。”

於婉秋沒好心得勸道。

“知道我為什麼來找你嗎？我本來都準備安靜得離開了，是顧磬言他跟我說，說你醒了。”

於婉秋眨了眨眼，將手輕輕放在顧老爺子的手上，“爺爺，你要是肯這麼睡下去該多好，為什麼你總是要逼我呢？”

她嘆了一口氣，“本來我都打算這麼安靜離開了，可你醒了，你覺得我還能這麼輕易離開嗎？你把五年前的真相忽然顧磬言了嗎？應該還沒有吧，不然他怎麼會一點動靜都沒有？可是你早晚都會說的對吧，現在只是你還沒辦法完全開口，你怎麼會放過我呢？”

她的手緩緩移到顧老爺子消瘦的脖子上，慢慢收緊。

顧老爺子瞪著大，漸漸喘不上來氣。

“從你醒來的那一刻開始，我們兩個人就註定只有一個人能活，你也一把歲數了，就算不死也是半個廢人，活著也是拖累人，我還不如直接成全你。”

她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顧老爺子的呼吸也越來越急促，“反正我不是第一次殺人，也不介意多殺一個。”

顧老爺子已經開始翻白眼，大腦也開始失去意識，就在他以為他會就這麼離開的時候，耳邊傳來了方小蘇的尖叫聲。

方小蘇剛進房間，就看到這麼一幅場景，她急忙衝了過來，將於婉秋拉開，順著顧老爺子的氣，“爺爺你沒事吧，於婉秋你在幹什麼？”

於婉秋看到方小蘇，不耐煩得吼道，“你可真是陰魂不散啊，方小蘇。

怎麼哪都有你？”

“你剛剛想幹什麼，你想殺了爺爺？你瘋了嗎？”

方小蘇將顧老爺子護在身後，張開手生怕於婉秋再衝上來。

“我不止想殺了他，我還想殺了你呢。”

於婉秋不甘示弱得吼道。

她的計劃本來是要殺了顧老爺子，再想辦法嫁禍在方小蘇身上，可卻沒想到方小蘇竟然會出現壞了她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