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起顧磬言，招呼穆念琛過來幫忙，扶著他往在走去。

方小蘇趕緊跟了上去，連晨說的對，越是這一刻，她越得保持冷靜。

他們馬不停蹄得將顧磬言送去了覃城醫院，召集了權威醫生給他做手術，方小蘇坐在搶救室門口，這是她第幾次進覃城醫院了？第一次是顧磬言幫她擋了車，第二次是顧老爺子，這一次又是顧磬言替她擋了槍。

她欠顧磬言兩條命，卻一次都還，他總在關鍵時候沒有一絲猶豫得將她從危險中解救出來，而把自己搭了進去。

剛剛在來的路上，她一直聽著顧磬言的呼吸，是那麼輕，輕得幾乎沒有氣息。

只有那微弱的心跳聲證明顧磬言還活著，槍打中了他的左心房，不知道有沒有打中他的心臟，可是方小蘇知道，一定很嚴重。

連晨走到她身邊，看著她的身子微微哆嗦著，安慰她，“你別擔心，他不會有事的。”

連晨相信顧磬言，他的命有多硬他早就見識過了，五年前他替方小蘇擋了車禍，也能逃過一劫。

他那麼愛方小蘇，又怎麼會捨得把她扔在這世上。

“我欠他太多了，這是他第二次救我了。”

方小蘇說著說著，臉頰也溼潤了。

連晨知道方小蘇是永遠離不開顧磬言了，像她說的，他是願意拿命去換的人，他愛得那麼深沉，方小蘇又怎麼會不被他感動。

他輸了，也或者說，他從來就沒有贏過，方小蘇從來就沒有喜歡過他。

她心裡惦記的人，自始至終都是顧磬言。

“你放心，他一定沒事的。”

連晨拍著方小蘇的肩膀，希望能給她一點希望。

方小蘇抽了抽鼻子，擦乾眼淚，“你說的對，他是那麼強大的一個人，怎麼會被輕易打倒，他一定會沒事。”

連晨正想說話，搶救室的門卻突然開了，下一刻身邊的人已經離開了，回頭看，她正追著醫生問顧磬言的情況。

他看著手中空落落的，心裡似乎也有一個角落空了下來，而這一切都被在旁邊的穆念琛看在眼裡。

“醫生，他怎麼樣了？”

方小蘇抓住領頭的一個醫生問。

“病人被打中了左心房，萬幸的是，子彈沒有打中心臟，就差零點零一毫米，連神仙都回天無術。”

醫生拿下口罩，和方小蘇解釋。

“那他現在怎麼樣了？”

“病人雖然生命體徵平穩了，可還是得在ICU觀察一下，至於什麼時候醒來，要看病人自己的意志。”

醫生說的話和五年前是那麼像，可方小蘇卻毫不氣餒，只要他還有意識，他就一定會醒來。

因為顧磬言從來沒有讓她失望過，所以她相信，顧磬言一定會沒事。

連晨看著方小蘇推著顧磬言去了病房，落寞的背影在走廊上拉出長長的倒影，讓人不禁有幾分憐憫。

穆念琛見狀，上前一步，“連少，我們回法國嗎？”

連晨長長得吐了一口氣，“於婉秋呢？”

“已經報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