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廷驍將他們的話一字不漏得說了出來，方小蘇雖然擔心也只能作罷。

病房裡。

顧磬言坐在病床上，淡漠的眼神一直盯著連晨不放。

而連晨站在病床旁邊，看見他臉上的神情，終於開口。

“你命還真大。”

顧磬言怔了怔，沒想到他說的第一句話就那麼直接，不過他迅速反應了過來。

“你就這麼希望我死？”

顧磬言的薄唇輕輕動了動，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說實話，我是真的這麼想過，你要是就這麼走了，小蘇可能就會接受我了。”

連晨盯著顧磬言，說出來的話一點也不客氣。

“那真是抱歉，沒有如你所願。”

顧磬言也不生氣，而是穩著語調應對。

他漫不經心得瞥了一眼連晨，臉上一副雲淡風輕，似乎任何事情都無法激起他內心的任何波瀾。

“不過你說錯了，如果我真的死了，方小蘇只會更忘不掉我，出於對我的愧疚，她也不會跟你在一起。”

連晨笑了笑，不可否認顧磬言說的話十分正確，方小蘇是什麼樣的人，他很瞭解。

他會喜歡上她也是因為她對感情的態度，容不得一點雜質，也不想對不起他。

因為她心裡的人一直都是顧磬言。

“顧磬言，我真的不明天，你傷她那麼深，為什麼還能讓她念念不忘，直到那天，你為她擋下子彈，我才恍然大悟。”

連晨頓了頓，語氣帶著幾分釋懷，“你為她可以付出命，這點就足夠讓小蘇放不下你了。”

他不知道如果那天的人換成是他，他會不會像顧磬言一樣為了方小蘇拼命，因為沒有發生在他身上，所以他不敢保證。

“小蘇她才是我的命，所以如果她有什麼閃失，那我也只是一具行屍走肉。”

他的命和方小蘇比起來不值一提，他可以付出任何東西，唯獨不能失去她，這也是他為什麼會兩次救下方小蘇的原因。

早在五年前他就知道，方小蘇對他的重要性。

連晨對於顧磬言的回答，確實是無言以對，他第一次覺得他對方小蘇的感情遠沒有顧磬言深，可能這也是他為什麼沒辦法獲得方小蘇青睞的原因。

“我退出了。”

半天，他才悠悠得開口。

這次是他心甘情願的，是時候要放下方小蘇了。

沒有任何的不甘和嫉妒，只有無限的釋懷。

顧磬言沒想到連晨會突然話鋒一轉，明明他上一秒還說希望他死，現在竟然說他要退出，倒是讓他有點出於意料。

“那我應該謝謝你嗎？”

連晨聽出顧磬言話裡的懷疑，嘴角微微上揚，“我沒有別的心思，你也不用陰陽怪氣，我這麼做只是為了小蘇，我希望她幸福。”

顧磬言冷笑一聲，目光似劍，語氣一瞬間冷了下來，“你要是真的為了她，五年前你就不應該帶走她。”

連晨知道顧磬言還在為他帶走方小蘇的事生氣，他長長得鬆了一口氣，開口道，“你就那麼恨我？事情都過去了那麼久，你還耿耿於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