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磬言眼珠轉了轉,對裴羽捷說道,“你不是有話問你爸嗎,時間有限,你儘快問吧。”
裴羽捷嘴唇緊閉著,他想了那麼久的人,現在終於見到了,可他卻不知道怎麼開口,他要說些什麼。
“我不認識他,你們馬上給我離開。”
李辦民突然激動起來,對著他們亂吼道。
“爸,我是羽捷,這個名字你取的,你忘了嗎?”
裴羽捷脫口道,這是裴勁松跟他說的。
李保民壓抑著內心的激動,狠心否認,“我不認識你。”
“爸,你還要繼續否認下去嗎?難道你真的一點都不想認我這個兒子嗎?”
裴羽捷失落得說道,他不知道李保民心裡有什麼苦衷,為什麼要把他送給別人養,為什麼不認他。
“李保民,你知道他差點做了糊塗的事嗎?就因為要給你報仇,他差點就殺人了。”
顧磬言見李保民一直不開口,出聲道。
聞言,李保民猛得抬起頭,錯愕得看著顧磬言,不敢置信得問,“你說什麼?殺人?”
裴羽捷接收到李保民投射過來的視線,心虛得低頭。
“他為了給你討個公道,差點把我的親人殺死,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告他蓄意謀殺?”
來之前,顧磬言就已經和裴羽捷說好,如果李保民還是不鬆口的話,就用這個威脅他,沒想到確實和他們說的如出一轍。
“你做了什麼?”
李保民問裴羽捷,對顧磬言的話他還是存在懷疑的。
“我差點殺人了。”
聽到裴羽捷的回答,李保民才終於相信,他的偽裝被識破,問顧磬言,“你想幹什麼?”
“只要你把當年車禍的真相告訴我,我可以不追究他做的事。”
顧磬言眸光微沉,語氣冰冷沒有一絲溫度。
李保民沉默了下去,似乎在糾結到底要不要說出真相,顧磬言也不逼他。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裴羽捷急躁得看著靜若寒蟬的顧磬言和沉默不語的李保民,心裡十分著急。
過了好久,李保民才終於開口,“我說了你真的會放過他嗎?”
“我說過的話都算數。”
得到顧磬言肯定的回答,李保民也終於放下心,“我說,當年的車禍是陸元軍指使我乾的,他讓我偽造了酒後駕駛的假象,在顧總和顧夫人出現之前,我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這是第一次,顧磬言聽到關於顧海平夫婦死亡的真相,他的青筋微微暴起,看得出來他極力得控制著心裡的憤怒。
“他為什麼會找上你,他又給了你什麼好處?”
“我是一個貨車司機,之前在把我老婆送去醫院的路上,不小心撞上了他,他就用這個威脅我,說只要我能幫他,他可以救我老婆的命。”
想起當年自己做的事,李保民不止一次後悔過,其實他老婆當年已經是病入膏肓了,只能靠儀器吊著,他當時還異想天開得能夠把她救活,然後重新過上幸福的生活。
直到她走了,他才知道自己沒有回頭路了,陸元軍給了他100萬,為了救她花了50萬,他把另外的50萬還給陸元軍,卻被他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