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這麼坐在床上，一動不動，就像一具沒有了靈魂的行屍走肉。

突然門被人敲響，方小蘇打了一個哆嗦，她全身戒備了起來。

“夫人，可以吃飯了。”

聽到是傭人的聲音，方小蘇才鎮定了一點，她沒有回應傭人，只是保持著剛剛那個姿勢。

顧磬言正在餐桌上吃著飯，見傭人悻悻得回來，他就知道了是什麼情況。

他揮手打斷了傭人要說出口的話，沉聲道：“將夫人的東西收拾到我房間去。”

傭人小心翼翼得應了聲，朝方小蘇的房間又走了過去。

這一次她們沒再徵求方小蘇的同意，而是徑直開啟了方小蘇的房門。

方小蘇看著突然進來的傭人，不知道他們想要做什麼。

“你們幹什麼，出去。”

方小蘇不悅得吼道。

兩個傭人走到衣櫃上面收拾著方小蘇的衣服，沒有理會方小蘇。

“我讓你們出去。”

方小蘇起身下床去攔住他們手上的動作。

“夫人，是顧先生吩咐的，他說將您的物品拿到顧先生的房間。”

傭人見方小蘇擋住她，低聲說道。

方小蘇聽見她的話，胸口劇烈得起伏著，“我不去，我不去他房間。”

“夫人，你這個話去跟顧先生說，別為難我們。”

他們繼續收拾著方小蘇的衣服，絲毫不理會她。

方小蘇見狀，眼角瞥向旁邊的梳妝檯，上面放著一把剪刀，她走過去拿起剪刀架在脖子上，“你們再敢動我就自殺。”

他們手上的動作停住，一個傭人上前去勸她，“夫人，你別想不開，把剪刀放下，這個很危險的。”

她試圖走到方小蘇身邊，卻讓她喝住，“站住，你們馬上給我出去。”

平日裡溫柔親和的方小蘇突然性情大變，讓他們也是有幾分驚訝，他們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只是一個勁的勸她，直到一聲清冽的嗓音響起。

“你們出去吧。”

幾個人同時朝門外看去，顧磬言正站在門口，眼神深沉如墨得看著方小蘇。

兩個女傭見到顧磬言來了，識相得退了出去，房裡只剩下方小蘇和顧磬言面面相覷。

“你把剪刀放下。”

顧磬言朝她走去，語氣帶著命令。

“你出去。”

方小蘇向後退，語氣顫抖。

“我讓你把剪刀放下。”

顧磬言絲毫不受她威脅，他加快了腳步。

“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真的會刺下去的。”

方小蘇退無可退，被他逼到了牆上。

顧磬言伸手想去奪她的剪刀，她卻猛得將剪刀朝向他的胸口，“我讓你走開。”

顧磬言看著她握著剪刀的雙手，劇烈得顫抖著，他放下了心，只要不是傷害她自己就行。

“你想怎麼樣？你想殺我嗎？”

顧磬言嘴角淡淡勾起，看著她的眼神略帶著嘲諷。

“你以為我不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