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蘇，你認真的嗎？”

顧磬言反問。

他剛開始聽到方小蘇說的話時，確實被震驚到了，他從來沒有去想過方小蘇對他的感情是怎麼樣的，他對她，一開始就只是利用。

她顯然是知道的，可卻還是愛上了他。

“顧磬言，你對我有沒有不同於別人的感覺，哪怕是一點點？”

方小蘇靠近了幾分，天已經黑了下來，房間裡的燈來不及開啟，室內漆黑一片，可她的眼眸卻熠熠生輝。

有嗎？顧磬言眉頭緊蹙，一股奇怪的感覺湧上心頭。

很陌生，很不舒服，可他卻沒辦法把這種感覺壓下去。

他移開視線，語氣不冷不熱，“方小蘇，我有放不下的人。”

聽到這裡，方小蘇的眼神一瞬間暗淡下去，可顧磬言接下來的話，又讓她重新燃起希望。

“不是喜歡的人，可對我非常重要。”

顧磬言說的人是不是於婉秋，他並不喜歡她。

“所以我可以喜歡你嗎？”

方小蘇卑微得問，如果他說可以的話，她從現在開始，就會死心塌地得跟著他。

儘管一開始的相遇就是誤會，結婚也只是利用，他們兩個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甚至他現在不喜歡她，她都不在乎，只要顧磬言給她一點希望，她會慢慢走進他的心。

“方小蘇，我霸道，強勢，還會無緣無故發脾氣，你不是想要自由嗎，跟我在一起，我給不了你自由。”

方小蘇無奈得扯了扯嘴角，“是啊，明明知道你有這麼多缺點，可我還是喜歡上你了，我也覺得自己好沒有出息。”

她的頭微微垂著，突然一隻寬大有力的手將她的臉微微托起，她被迫仰望著顧磬言。

“方小蘇，這是你第二次招惹我了，你知道後果的。”

他的臉湊了過來，呼吸輕輕得打在方小蘇臉上，下一秒，他已經吻上了方小蘇的唇。

方小蘇任由他侵略她口腔裡的空氣，這是第一次，她覺得他的吻是美好的。

他說的後果她當然知道，除非他喊停，否則她沒有退出的權利，可即使是這樣，她也認了。

此刻的方小蘇不去想後面有什麼風雨等著他們，只享受這一刻，雙手摟著他的脖子，熱烈得回應著他。

戀愛會使人的智商下降，這句話不是隨便說說的。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方小蘇這兩天的變化，可是讓周建覺得她肯定是有哪方面不太對勁了。

就比如她的笑容一天都掛在嘴上，即使只是看著一隻筆，她也能笑得不亦樂乎。

而更讓他覺得匪夷所思的是，顧磬言竟然對這樣的方小蘇視而不見，要是換作其他人這樣傻笑，一定會被顧磬言拎起來丟出辦公室吧。

這天，趁著顧磬言去開會的空隙，周建終於抑制不住心中的疑問，“夫人，你這兩天是碰到什麼開心事了嗎？”

方小蘇的笑容僵住，立刻收了起來，心虛得捋了捋頭髮，“沒有啊，周助理，我看起來很開心嗎？”

周建搖搖頭，“不是開心，是幸福。”

“周助理，我一直都很幸福啊。”

方小蘇自然的口氣落在周建的耳朵裡，他皮笑肉不笑得點點頭，“夫人，是很幸福。”

前陣子是誰因為掉下泳池哭天喊地的？又是誰因為傷心生病住院的？看來方小蘇都忘得一乾二淨了，根據周建單身25年的經驗，他有預感，方小蘇一定是有桃花了，而那朵桃花是誰，就不得而知了。

“周助理，你有沒有喜歡的人？”

方小蘇的問題，讓周建猝不及防，他的老臉一紅，誠實得回答，“沒有。”

方小蘇聽見他的話，笑了笑，“周助理，你有沒有談過戀愛？”

“沒有。”

“周助理，那你喜歡什麼樣的人？”

“夫人，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