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爺子的眼眶漸漸溼潤，似乎不敢相信。

“他走出來了，終於走出來了。”

“他還說了一個人。”

方小蘇繼續說。

“誰？”

顧老爺子其實猜出來了是誰，可是他卻想聽方小蘇親口說。

“於婉秋。”

顧老爺子微微一笑，臉上的皺紋十分明顯，“這可是這幾年來誰都不敢去碰觸的禁區。”

“爺爺，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問吧。”

顧老爺子點了點頭，等著她說話。

“當時，你把於婉秋送出國，是因為她喜歡顧磬言嗎？還是因為你怕磬言喜歡上她？”

儘管顧磬言說他對於婉秋沒有喜歡，可方小蘇心裡一直有一個懷疑，如果於婉秋還在，顧磬言會不會喜歡上她？“小秋是喜歡磬言的，可磬言對小秋，是兄妹的情意。”

顧老爺子坦白道。

“既然這樣，你為什麼還要把她送出國呢？”

方小秋不解得問。

“可是小秋對於磬言來說，是非常重要的一個人，我不敢確定，如果小秋提出她想跟他在一起，他會不會答應。”

這是顧老爺子的顧慮，他了解顧磬言，父母的離開讓他更覺得親情的可貴，如果小秋要什麼東西，顧磬言可能會盡其所能去滿足她。

甚至可能付出自己的幸福，這是他不願意看到的。

“所以磬言他真的會為了小秋不顧一切。”

方小秋領悟，她心裡是嫉妒於婉秋的，她對顧磬言來說，是愧疚，是遺憾，是永遠無法忘記的人。

“所以我當初瞞著他把小秋送出去也是這個原因，我希望他快樂，我也不想看到兄妹兩個人之間的感情變質。”

顧老爺子一直是把於婉秋當孫女看待的，所以當他知道了於婉秋對顧磬言的心思，趁著顧磬言對她還只是兄妹，他把她送出了國。

“爺爺，你後悔過嗎？”

方小蘇問，他這麼做對他來說沒有好處，只會換來顧磬言的埋怨。

“沒有，就算重新來一次，我也還是會這麼做。”

顧老爺子堅定的說。

“爺爺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