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紙作坊、制墨作坊、瓷器作坊等都還可以,看工匠身上的肉和臉上的笑容就知道他們過的不錯。
最後一站是鐵礦廠,因為離的比較遠大家都是騎馬過去了。
走到半路遇到了一箇中年人,揹著藥箱艱難的往前走,看模樣似乎也是去礦山的。
好奇之下文易就停下問道:“你這是要去礦山嗎?”
那人約莫三十多歲,見到文易連忙行禮道:“在下郭吉廷見過文郎君。”
聽到這話文易的眉頭就皺了起來,凡是他的手下都稱呼他為主公,百姓也是一樣。
這個人用文郎君,明顯不把自己當做閬湖的人。
可一個外人是怎麼進入這裡來的?而且還能自由行動。
當即就從馬上跳下來,走到路邊找了塊石頭坐下道:“來坐,剛好也累了坐下歇歇,順便聊幾句。”
“敢不從命。”郭吉廷就小心翼翼的在他對面的石頭坐下。
文易直問道:“你不是閬湖的人,怎麼流落到這裡來了?”
郭吉廷已經從初始相遇的驚慌中恢復過來,不緊不慢的道:“我家本出身寒門,祖上求官不成一怒之下改行當了郎中。”
“到我這已經是第三代了,只可惜我醫術不精治死了人被髮配嶺南”
“當時只想一死了之,幸得一同鄉勸阻,就這麼死了到九泉之下該如何面對列祖列宗?”
“我就苟活了下來,苦心鑽研醫術,這一晃呀五年就過去了……”
“去年聽說晉安縣出了一個神醫,還寫了一本防疫手冊,我看過之後驚為天人,就想過來拜師學藝。”
“於是就找了一支俚人商隊,跟隨他們一起去往晉安縣。”
“只是半道遇到猛虎,我們一群人四散而逃,我僥倖活命卻失去了嚮導,只能照著晉安縣的方向走。”
“誰知誤闖入閬湖被抓住扔進了礦山,要不是我懂一些醫術,早就死在礦山上了。”
“休要危言聳聽。”文易能聽出他話裡的怨言,但對他的話並不全信:
“我立下規矩,誤闖此地若未瞧見什麼機密,又能證明身份就可以離開。”
“即便瞧見也機密,若能證明不是細作也可以留在閬湖生活,哪裡有你說的這許多危險。”
郭吉廷忽然不說話了。
文易冷笑道:“被我拆穿了?說,你到底是什麼人,來這裡有何目的。”
張勇等人也抽出刀劍把他圍了起來,大有一言不對就把他亂刀砍死的意思。
郭吉廷無奈苦笑道:“文郎君何苦逼我,若我說了在閬湖恐怕就再無立錐之地了。”
文易哼了一聲道:“若你能說出個一二三來也就罷了,若說不出來也就用不著考慮以後了。”
郭吉廷嘆了口氣道:“看來不說是不成了,只盼我說了之後文郎君能放我離開,就算換個地方把我囚禁起來都行。”
文易心中暗怒,這個人把閬湖當成什麼地方了?沉聲道:“好,我答應你,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