爨氏只是五大姓中最不起眼的那一個。
然而正因為他不起眼,反而屢次躲過兵災,其他大戶都首當其衝被戰亂擊垮。
桓溫剿滅成漢之後收復寧州,最後一個能和爨氏競爭的大戶霍家也被擊垮,他們家族終於稱霸寧州。
寧州爨氏和高涼冼氏,成為了東晉王朝最大的兩股蠻夷勢力。只不過高涼冼氏是俚人出身,寧州爨氏實際上是蠻化的漢人。
是的,你沒看錯。不光有蠻夷漢化,還有漢人蠻夷化。甚至有傳聞,三國時期的孟獲家族,也是蠻化的漢人。
爨氏稱霸寧州才只有二十餘年,那些原本的大姓殘餘依然比較活躍,他們也想從新恢復家族的榮光。
如果沒有外來的機會,或許他們就此任命。
可晉國殘兵的表現讓他們看到了希望,原來爨氏並不如表面那麼強大。我們是不是也能搶一兩座城,脫離爨氏獨立發展呢?
野心這東西一旦產生就很難再遏制的住,如果再有人從中挑撥就更難了。
而衛尉司就最擅長幹類似的活兒。
隨和文易一道指令,唐軍開始把佈置在寧州周圍的軍隊調走。
王安軍被抽調到了南陽郡和魏興郡,防範秦國從這裡攻打荊州。
嶺南那邊的兵力也開始用於內部建設,對嶺南進行初步開發。比如放火墾荒,比如在一些道路不方便的地方開山鑿路。
比如在一些血吸蟲病嚴重的地方,填平河道並在另外一處地方重新開挖河道。
總之把一些非精銳部隊轉化成工程建設兵,在能最大化的利用人力資源,去做很多大工程。
至於為啥不把這些兵力調到前線打秦涼代三國聯盟,一來這些人本身戰鬥力就不是很強,只能當地方安保部隊。二來嗎……
陳秀侃侃而談道:“秦涼代三國集結四十萬大軍,又有二十萬烏丸和丁零人。六十萬大軍就像是吸血蟲一般,不停的吸三國的血。”
“以三國的國力是支撐不了多久的,尤其是涼國和代國本就山多地少,就更難以支撐,只有秦國作用關中之地能勉強堅持的下來。”
“三國同盟人心本就不齊,只是在我們兵鋒之下才臨時團結在一起,時日一久必生間隙。到時候或許不用我們出手,他們自己就分崩離析了。”
“還有烏丸和丁零人,本就是客居作戰,時日久了必會起思鄉之心……”
在座的賀方、郭吉廷、周啟、肖柏山、桓溫、謝奕、謝安、慕容垂等人都深以為然的點頭。
陳秀繼續說道:“再說我方,三分之二的天下皆為我大唐所有,且大多都是膏腴之地,五分之四的人口也都在我們治下。”
“而我們推行的新政和土改政策,又遠比秦涼代三國依然在施行的舊制度更加的先進,更能發揮民力。”
“時間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每過一天我們的實力就增強一分。與之相反,每多拖一日秦涼代三國就弱一分。”
“總之,這場戰爭拖的越久對我們就越有利,最好能拖到我們土改完成之後再進行。”
文易點點頭道:“說的不錯,諸位可有不同的看法?”
眾人都搖頭表示沒有意見。
文易說道:“那就按照這個思路走吧。兵力該怎麼部署,如何牽制三國聯軍不讓他們撤走,樞密院儘快拿出意見。”
賀方說道:“臣已經有了初步想法,我們只需要三十萬兵力佈置在邊關,時不時的舉行一次演習就可以了。”
“如果機會合適,甚至可以出兵攻打對方几座城池,削弱他們的力量,壓迫他們的生存空間。”
文易頷首道:“回頭拿一個具體的方案給我。”
賀方道:“是。”
這時文易發現慕容垂似乎有話想說又不敢開口,就主動問道:“慕容垂將軍可是有什麼建議?”
被點名慕容垂也沒有在猶豫,道:“臣有一點建議,不知當講不當講。”
文易道:“沒什麼當講不當講的,有建議可以儘管說。”
慕容垂道:“是,三國和燕……和大唐接壤的只有秦國和代國,秦國實力強大又有苻堅和王猛君臣主持大局,很難正面攻克。”
“然代國地窮人稀國力薄弱,且無天險可守是最好的突破口。我們可以出兵攻打代國,逼迫秦國來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