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他們獨處的時候,吳奕維才會將自己最純淨的那片淨土開放。
“他能打什麼主意。”蘇可笑道:“人家有女朋友的,聽說老爹還是個人物,小姑娘是個空姐,人挺漂亮。”
“你見過?”
“那倒沒有。”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她見到的機率應該是不大的。
“在我心裡啊。”吳奕維半認真半調侃道:“也就咱可可是最漂亮的,能慧眼識英雄的,那才有資格配得上你,你要喜歡那個楚原,放心大膽的追,有我在你身後,怕什麼。”
知道他是在開玩笑,仍然認真道:“就我這把年紀,早就過了熱血沸騰的時候了,我心裡想什麼你最清楚不過了,追人這種事,我要是能幹的來,也就不是你認識的蘇可了。再說了,感情這種事,我嫌麻煩,還不如賺錢來得痛快。”
“你啊。”吳奕維有些恨鐵不成鋼:“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算了,大不了我吃點虧,老了我養著你。”
“好啊。”
蘇逸圍著房子轉了一圈,陳設簡單,尋常得很。
這跟他來前兒所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原先想著,這些年她混得風生水起,在外的生活,一定是紙醉金迷,一定是奢侈的,卻沒想到,也就如此一般。
而且跟一個男人合住,那個男人跟她又是什麼關係?
“你是誰?”終於等到他從房間出來,壓在心裡的好奇立馬被激發了出來,明明不認識他,這男人卻好像對他很熟悉似的。
“我啊。”吳奕維對蘇逸,並不想有什麼好臉色,但礙於他畢竟是房間裡那人的親弟弟,好歹是擺了個正臉:“一個永遠不會欺負你姐姐,讓你姐姐傷心的人。”
這話,讓蘇逸狠狠的噎住了。
同時也明白了,這男人對自己,有著敵意,明明看起來如此溫文爾雅的人,可說出來的話卻是這麼的不友好。
“給家裡打過電話了嗎?”
他都差點忘了,不過估計他那個習慣幾天不著家的爹大概還沒發現他夜不歸宿的事情,要不然早就打電話過來了。
“還沒。”
“打一個吧。”
原以為是好意的提醒,卻聽得他道:“要是找不到你,受罪的就是她了。”
“平時我跟你姐都要上班,餓的話,就打這個電話,想吃什麼直接跟他們講,實在悶的話,可以出去走走,但僅限這附近,我想你這麼大的人了,還不至於能在這附近走丟。”
“好。”
看他乖巧的模樣,蘇可有些不忍:“行了,先去洗澡,換下來的衣服放洗衣機就行。”
“你啊,就是這德行,別人一服軟你就心軟,你忘了這小子跟他爹平時是怎麼折騰你了,這要換做我,扔大街上我都不帶看一眼的。”
“那年我被扔在大街上,你不也管了。”
吳奕維瞪他一眼:“你是你,他是他!”
那年,那夜的那場瓢潑大雨,鬼知道她有多想洗滌掉一身的汙穢,那一身因為遭受著無情的傷害和背叛所感受到的不堪的汙穢。
時間過去這麼多年,依然清晰如初,吳奕維將她連拽帶拉的扯上車的時候,她平生第一次嚎嚎大哭了一場,那一次,是第一次,大概也是最後一次放肆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