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可。”
冷不丁的喊她,聲音還帶著些沙啞,聽起來有些疲憊和隱忍,她默不作聲的看著他。
那深邃的眼眸裡就像個無盡的深淵,落入之後便再無返回之力,這便是他極致的魅力,一個很容易讓人上癮的男人。
“下次要去哪裡,能不能先跟我說一聲,找你,太累了。”
這一刻,蘇可突然就心軟了,軟得一塌糊塗,他看起來就像個受了多大委屈的孩子。
他是在請求嗎?
他如此的模樣,原來會是如此的擾人心扉。
雨越下越起勁,等待讓人變得有些煩躁,但漸漸的又平緩了下來,有些事,明知道改變不了現狀,想通了,也就不會那麼暴躁了。
倆人沉默了一陣,男人安靜得不合乎常理。
她轉頭看了他一眼,微闔雙目,像睡著了般,長長的睫毛時不時的抖動幾下,輕皺的眉頭,在告訴她,男人睡得並不安穩。
想起剛剛觸碰的冰涼,她湊了過去,伸手在他額頭上輕輕按了一下。
還好,並沒有發燒,放心之下,又立刻收回了手。
黑眸開啟,“手還疼嗎?”
她搖了搖頭:“不疼了。”
像是安慰般:“放心,不會留疤的。”
這一點,她其實並不十分的介意,但這個男人,似乎很介意:“就算留疤了又怎麼樣,皮囊而已。”
“那就更嫁不出去了。”
半晌,聽他又喚了 一聲,沒有了剛剛的氣勢,彷彿多年的好友:“蘇可。”
“嗯。”不自覺的應了一聲,等待著他的下文。
“如果哪天想佔便宜了,可以考慮我,可不要便宜了外面那些男人,從各方面來講,我是個最佳人選。”
自信又自戀......還無恥......
“最主要的,我還不用你負責。”
......“你閉嘴吧你。”
他們在車上一直待到了半夜,那一刻,突然心軟如水,再沒了要逃跑的衝動,倆人又返回了酒店。
幸虧是夜半人少,要不然一個如此帥氣的男人頂著一身的睡衣出現在公共場所,真不知道要怎麼解釋才合理。
男人倒是一臉的無所謂。
接下來的幾天,她表現順從得像另一個人,他說什麼,只要不是過分的,她都聽從照做,比如說按時的帶她去醫院複診,再比如按時的吃飯,又或者按時睡覺。
男人覺得,這才像個正常人,但與此同時,又覺得這樣的正常讓他有些不適應。
在幾天的糾結之後,這件事在醫生的那句認可中總算落下了帷幕。
掌心中,留有疤痕,在白嫩柔軟的手上,顯得十分的突兀,她不在乎,但他,卻很在乎。
那疤痕,落在他眼裡,十分的礙眼。
而倆人的相處,吵著吵著,竟然少了很多的怒氣,相比之下,互相調侃來得更多些。
對於上次他的衝動,她似乎不再計較了。
這讓他一下子安心了下來。
姚德成的生日宴眼見著就要到了,楚原只好打道回府,將她送回了她的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