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逸在小巷子裡貓了很久,兩腿都打麻了,都沒見著人出來。
今天他沒去公司,撒了個謊,便從家裡跑出來了,前幾天偷偷在前臺姐姐的電腦裡查到了那個叫曾一凡的公司地址,一路尾隨了一整天,餓得肚子咕嚕嚕的叫。
這天都要黑了,才見那個男人晃晃悠悠的進了一家酒吧。
那些高樓大廈他進不去,進酒吧就容易多了,將鴨舌帽的帽簷拉了拉,挺直著腰桿就往裡走,沒有絲毫的猶豫。
大概是他的身高優勢,讓人沒看出來他還是個未成年的孩子,蘇逸進去得很輕鬆。
只是酒吧裡面太吵了,震耳欲聾的聲音讓蘇逸頭一次進來就覺得很煩,真不知道為什麼很多人還喜歡來這裡。
在大廳裡找了一圈,也沒找到人,蘇逸溜進了員工更衣室,找了件酒水服務員的衣服穿上,再出來的時候,儼然跟這裡的環境成為了一體,他的存在,壓根沒人會懷疑。
挨個包廂推開一個門縫,終於不負有心人,找到了想要找的人,蘇逸端著托盤,大大方方的進去,真是天助他也,包廂裡,除了曾一凡,就只還有兩個陪酒的小姑娘。
曾一凡左擁右抱,兩隻手雙管齊下,一刻也沒閒著。
蘇逸心裡啐了一口,不動聲色的走了過去,將一瓶啤酒放在了曾一凡的跟前。
應該是喝了不少,他看人的眼神都開始飄忽不定。
“這是給每個包廂贈送的。”蘇逸先下手為強。
曾一凡連眼皮子都沒抬著看他,只顧著自己的風流快活,身邊的一個女人大概也是喝多了,找了個藉口走了出去,只留下了另一個。
另一個的年齡看起來也不比蘇逸大了多少,妝化的很濃,壓根看不清濃妝底下的真實面目是什麼,年齡不大,但行為舉止卻像極了一個老練的女人,蘇逸覺得這女人真是自輕自賤,心裡萬分的鄙視。
但他不是來鄙視人的。
曾一凡喊了一聲熱,女人便站起身去調製空調,趁著這空擋,蘇逸將手裡的托盤狠狠地砸在了曾一凡的頭上。
這一砸,把曾一凡徹底的砸懵了,酒也醒了大半,想正眼看看發生了什麼事的時候,卻沒這個機會,眼前突然一黑,什麼東西罩著他的頭就套了下來。
然後身上就是各種吃痛,最後那一下是使了勁兒的,曾一凡直接兩眼一閉,昏死了過去。
但凡桌上,房間裡有的,蘇逸能搬得動的,都招呼到了曾一凡的身上,出乎意料的是,包廂裡竟然沒有任何的尖叫。
那個陪酒的女人走了過來,奪下蘇逸手裡的酒瓶子:“再這麼打下去就要沒命了,傷人和殺人可是兩個概念。”
蘇逸覺得她的話不無道理,但想著他欺負了自己的姐姐,心裡還來著氣,又補上了幾腳。
女人一把把他拉開:“還不快走!被人發現了你就完了。”
“你為什麼幫我?”或許是真的年輕,他壓根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還不忘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染著濃重的眼影的眼睛閃了閃:“這人上次在我們這裡欺負了我們一個小姐妹,吃了豆腐還不承認,我早就想揍他了,正好,今天有人請客了。”
蘇逸撇撇嘴,往曾一凡的腿上又踹了一腳。
“好了好了,趕緊走吧小祖宗,再不走我可真的保不住你了。”女人將他揪著往外推,走到門口的時候,包廂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
剛剛出去的女人突然回來了。
在面面相覷之後,她發出了一聲震耳欲聾的喊叫聲,另一個想捂住她的嘴,結果來不及了。
嘆了口氣:“她膽子小,這下你真的走不了了。”
果然,眨眼的功夫就跑來四個身強力壯的小夥子,直接將蘇逸給逮住了,蘇逸連掙扎都沒有,任憑他們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