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可拉下毛巾：“我自己擦。”

“跟別人一點都比避嫌，跟我倒是講究得很。”

“什麼？”一時間不知道為什麼會扯出這個話題。

“我看你跟你的小助理，可是親密得很。”

蘇可想了想，扭頭看著他，他的白色襯衫經過雨水的洗禮，其實早已溼透了， 貼在身上，應該也是很不舒服的，這麼冷的天，他竟然連一件外套都沒穿：“你是你，他是他。”

“不懂。”他的眉眼挑了挑。

“不懂算了。”將毛巾扔給他：“把身上擦一擦，就不知道多穿件衣服過來。”

楚原接過毛巾，並沒有給自己擦，卻將蘇可的頭髮解開，慢慢的擦拭著她的頭髮，小心翼翼的，好像生怕扯斷了一根似的。

距離上次的小心翼翼也並不是很長的時間，他怎麼就如此上癮這樣的感覺？

蘇可心裡砰砰的跳，覺得自己又開始少女懷春了，暗罵自己沒出息，忍了半天，不想讓別人看出她的異樣，省得這男人又找著藉口嘲笑她。

“怕嗎？”

耳邊傳來輕聲的詢問，極容易讓人誤認為是兩個親密無間的小情侶在耳語。

收斂了心緒：“真要死了倒也好了，一了百了。”談吐間充滿著不屑和無所謂：“就是不知道，我要是死了，家裡那兩個要怎麼活下去。”

男人摸了摸她的腦袋：“你總是嘴硬心軟。”

蘇可歪著腦袋看他：“不要動不動摸我腦袋，跟逗狗似的。”

男人笑得十分好看：“逗狗也是種樂趣。”

蘇可轉過臉去，心裡哼哼的。

楚原陪著她坐著，一起看著門外如天怒般沖刷的雨水，看著人群的躁動，倆人反而顯得格外的安靜，彷彿這一切的波動都跟他們沒有絲毫的關係。

一直到後半夜，雨才漸漸停了下來，但溫度也變得很低，蘇可冷得發抖。

楚原將她抱在了懷裡，好受了些，但根本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因為他的身上也是一片潮溼。

“我們會不會被凍死在這裡？”孫超折了回來，問得比較實際，見舉動如此曖昧的倆人，駐足了半天，不知道該往哪裡去。

蘇可指了指旁邊僅剩的一點地方：“過來坐下。”

孫超看了楚原一眼後，想了半天，才慢慢的挪了過去，看了一眼抱在蘇可手臂上的那隻手，修長而有力，彷彿眼前的危險對他來說根本無所謂。

這個男人，讓人有種莫名的安全感。

同樣是男人，他不可能佔得了上風的。

“再等會，會有人來接我們。”

“真的嗎？”孫超一聽，眼睛都亮了起來。

楚原的目光突然投向他，許久沒有移開，看得孫超心裡都發毛了。

“作為你們蘇總最得意的門生，凡事都要保持鎮定，否則的話，你怎麼保護你們蘇總？”

似乎還帶著些責備。

孫超羞愧得埋下了頭。

蘇可探出腦袋：“楚總，我們現在是合作關係，可不是上下級關係，他可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