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衛生間出來,顧憐的心情一直很好,對她來說,有喜歡的人陪在身邊就是幸福。
洗手池邊站著一個男人,長得並不難看,但一向對乾淨陽光的人情有獨鍾的顧憐並不熱衷於油頭粉面這一款的,所以只陌路的掃了一眼後,便站在他的身邊洗起了手。
男人扭頭看了她一眼後轉了回去,但沒多久,又轉了過來,眯起桃花眼:“是這裡的員工?還是今天來的客人?”
出於禮貌,顧憐並沒有讓他熱臉貼冷屁股:“我是這裡的員工哦。”
“怪不得呢。”男人似乎早就想好了臺詞:“我就說嘛,我怎麼會沒見過你呢,想不到錦御的小姑娘長得這麼漂亮。”
顧憐的眼珠子轉了轉,暗自好笑,覺得這種搭訕的伎倆都老得掉牙了,竟然還有人在用。
“貴姓?”男人似乎不打算放棄。
“萍水相逢,你就別問我姓什麼了吧,我們錦御的小姑娘可不是那麼好搭訕的哦。”
“哦?是嗎?”男人興致勃勃:“我跟你們楚總可是多年的好朋友,看來一會兒我要親自去問問了,他是從哪兒招來的這麼水靈的小姑娘。”
顧憐從他的眼神裡,看到了一種叫獸慾的東西,這個男人不僅長得油膩,連說話都如此的浪蕩不堪,他大概是將她當成了平日裡隨手招來的獵物,如此輕浮。
這讓顧憐開始有些生氣,長這麼大還沒人調戲過她,這男人是開天闢地第一個。
“你叫什麼呀?”
柔聲細語讓男人的笑意更濃了:“你猜?”
“哼。”擦掉手上殘留的水漬,“我才不猜,不告訴我拉到,那我也不告訴你。”
男人見她要走,連忙攔住了她的去路,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名片鑲著金邊,看起來要多土有多土。
顧憐看了一眼名片,頓時對眼前這個男人徹底的推翻了認知。
向鼎,銷售部經理,曾一凡。
顧憐並不認識曾一凡,但沒見過不代表沒聽說過,總想著劣跡斑斑的人一定是肥頭大耳醜陋不堪,沒想到竟然長得還算可以。
真是可惜了這張臉,算是安錯了地方了。
曾一凡覺得眼前這個小姑娘很對自己的胃口,這些天光去餵飽向鼎的那位肥婆了,好久沒碰如此年輕的小妹妹,心裡真叫癢得慌。
以前公司還沒倒閉的時候,他經常流連花叢,見過的女人無數,戰績累累,也讓不少女人流連忘返,誰曾想,入了向鼎就像入了贅,言行舉止不自由之外,連身體都成了工具。
別看那老女人上了點年紀,但在某些方面還真是寶刀未老,如狼似虎,真讓他大跌眼鏡。
不想伺候,他也得伺候著,寄人籬下,他還想著靠著向鼎的人脈讓自己東山再起,臨時委屈一下自己,也不是不可以,曾一凡將這種情況視為能屈能伸。
前天接到通知,說錦御有周年慶,孟長懷覺得有必要來送份禮表示祝賀,以顯示他對年輕後輩的包容和鼓勵。
孟長懷當然自己不會親自來,便囑咐了錢欣鈺,結果錢欣鈺因為要跟進東進的事一直忙得分不開身,於是就讓曾一凡來跑這一趟。
曾一凡當然也不願意來,將禮金扔在了前臺本就打算走人,沒成想上個廁所的工夫還有豔遇。
顧憐的出現,簡直讓她垂涎三尺,這還是第二次讓他神魂跌倒的人,第一次是碰到蘇可的那一次......
他完全不避諱的打量著顧憐的身材,顧憐被他看得煩了,氣呼呼道:“不要再這麼看我!”
毫無威懾力的話,反而讓曾一凡變得放肆,他理解為這是女人慾拒還迎的伎倆,他攔在顧憐的跟前,逼著顧憐不得不後退幾步,以保證跟他之間能隔開足夠的距離。
“知道了我的名字,你還沒告訴你叫什麼呢,禮尚往來,這就想跑了?”
本來還打算捉弄他一番,但在知道他的名字之後,顧憐覺得這種人還是遠離些好,主要是怕髒了自己。
可一想起他欺負過蘇可,又覺得既然遇到了,不教訓一下又覺得不甘心,於是衝他勾了勾手指,眨巴著眼睛道:“你靠近點,我偷偷告訴你。”
簡直就是溫香軟玉投懷送抱,曾一凡想都不想的將腦袋湊了過去,在快要聞到她身上的體香的時候,只覺得下體突然痛得厲害,兩眼放星星期間,看到顧憐拍著手在叫好。
他這命跟子只用來伺候人,今天可算是遭了大罪了。
因為小計謀得逞,她連跑都忘了,被男人一把抓住的瞬間才意識到危險的來臨,可想跑已經來不及了,他被牢牢禁錮住了。
男人一手抱著她的腰,一手捂住她的嘴,力氣實在大得很,她終於知道什麼叫手無縛雞之力了。
無論她如何的掙扎,對男人來說根本不起任何的作用,眼見著自己被男人抱著往安全通道走,顧憐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她突然就想到了周晉,她想喊,可怎麼也喊不出來,急得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
就在她即將要被帶入不容易讓人發現的安全通道的時候,顧憐看到了蘇可的影子從旁邊掠過,蘇可的速度很快,就見著曾一凡鬆開了禁錮著她的手,直挺挺的往旁邊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