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上次你答應了跟我閨蜜她們一起吃個飯,你什麼時候有空呀?她們等著我答覆呢。”
深深的吸了口煙:“再說吧,我現在沒空。”
“可我都已經答應了她們,就等你了。”聲音委屈巴巴的。
“等我回去。”他耐不下性子,敷衍了一句。
換來對方的好心情:“那就這麼說定了,我等你回來!”
沒有給任何的承諾,對方似乎給他定好了時間,電話結束通話,尋找的人不在房間裡,將煙掐掉,在客廳找到了那個正在喝著水看電視的人。
他走過去,靠在她的身上,與剛才的冷漠截然不同。
百無聊賴的翻著電視節目,許久,她突然苦笑:“以前,我總覺得像錢欣鈺那樣的人是讓我不恥的,我這輩子再怎麼落魄也做不到像她那麼豁得出去,可這人吶,總喜歡自己打自己的嘴巴,我現在這樣,跟她有什麼區別?”
男人將頭從她身上移開,看著她的目光不可置信:“你跟她不是同一類人。”
“怎麼不是,現在的我跟她一樣,道德已經不是底線了。”
她不是想自輕自賤,而是真的覺得心虛和愧疚。
這個夢,醒的也太快了,彷彿是一個巴掌,把她打回了赤裸裸的現實。
那個女孩兒她見過,很漂亮,也很委婉,小公主一樣的存在,跟他,稱得上珠聯璧合,可偏偏,她攪了人家的幸福。
就像平靜的湖面上,被她這麼一根秋後的枯杆子,吧嗒一聲掉了進去,攪了一湖的水不得安寧。
她也不是沒心沒肺的人,就是有心有肺,才會經常性的覺得自己做錯了。
對於她這種自輕自賤的行為,他一向就不喜歡,她是那麼高傲和乾淨的女人,為什麼偏偏在這種事上,要這麼的鑽牛角尖呢。
沉默了半天,嘆了一口氣,拉過她的手,輕輕的將她擁入了懷裡:“有我在,其它的事不要多想。”
他沒再給她胡思亂想的機會,拾起了剛剛被打斷的節奏,蘇可緊緊的抱著他,就像抱著一顆賴以生存的大樹。
激情過後,寂靜一片,男人在他身邊沉沉的睡去,均勻的呼吸在她耳邊打著節奏,溫熱的氣息貫徹著她的鼻息。
他就像個王子,睡顏依舊迷人。
明明身體很疲憊,但蘇可卻怎麼也睡不著了,輾轉反側了幾番後,從床上坐了起來,輕手輕腳的換了件乾淨的衣服。
衣服是他準備的,不同於她的黑白灰,顏色較為亮麗,潛移默化中,他正慢慢的改變著她的品味。
這些,是她以前最不喜的。
在酒店的樓下坐了一會兒,秋風漸漸的吹走了她煩亂的思緒,不遠處是一片廣場,廣場上熱鬧非凡,在燈紅柳綠的城市裡,夜晚,成了最熱鬧的時間段。
腳邊有什麼異樣,嚇得蘇可猛一抬腳,低頭髮現竟然有一隻小狗坐在她的腳邊,吐著小舌頭,看著她,模樣十分的可愛,但觸及身上的傷痕,蘇可的心裡頓時不怎麼好受。
毛色暗淡,雜亂無章,甚至有些地方已經結成了塊,右眼的眼皮處有一道傷疤,應該是剛添的,還在冒著絲絲的血,本來就巴掌大的東西,瘦得沒幾兩肉了,唯獨那雙黑溜溜的大眼睛,讓人覺得特別的可愛。
四下張望,看樣子是條流浪狗。
蘇可伸手將他抱到了膝蓋上,小狗身上的異味撲面而來,她忍住了難聞的氣味,給他檢查了一下全身,還好就一處傷口。
思及許多,再次放了下來,小傢伙就那樣乖乖巧巧的坐著,目不轉睛的盯著她,彷彿要在她的心上盯出一個窟窿來。
蘇可嘆了一口氣:“算你小傢伙走運。”
她彎腰抱起,剛起身,身上多了件男人的外套,剛剛明明很親近的人突然離得很遠,“你不會是打算帶它回酒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