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在這個行業再無立足之地了。
不!確切的說,在這個城市都沒有生存的機會了。
曾一凡畢業就紮根在這個地方,所有的人脈也都聚集在此處,雖說混的一般,但好歹小日子過得還算知足。
還有跟他白手起家的老婆,還有一個活潑可愛的兒子,雖說一直分居兩地,雖說他不是個稱職的丈夫和父親,但每個月大把的鈔票寄給他們,也算是外面彩旗飄飄,家中紅旗不倒,左擁右抱的感覺,讓他對這個城市有了很深的依賴。
如果顧老要趕盡殺絕......
曾一凡不敢再想下去。
“這是我一個朋友的公司,你先去他公司幹上一段時間,等這個事情徹底結束了,你再回來。”
錢欣鈺遞過來的名片上,地址寫的是外省。
外地也就罷了,還是外省,曾一凡突然就覺得錢欣鈺這女人還真能夠過河拆橋。
不過細想下來,也不再覺得有多詫異了,這女人眉開眼笑的背後,藏著的永遠是一副心狠手辣的嘴臉。
他知道,哪怕現在是跪下來求她,她也不會有半分的心軟。
將那張名片夾在手裡轉了又轉,曾一凡的臉上帶上了一抹嘲笑:“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錢姐的這大恩大德我該怎麼報答呢。”
錢欣鈺哪裡會聽不出這是反話:“我如果真的對你無情,直接開除了就是了,還需要託關係把你弄進朋友的公司去?”
就著錢欣鈺的咖啡喝了一口,曾一凡一抹嘴:“錢姐是怕我留在這裡,給你帶來困擾吧?”
曾一凡暗道,他們之間的關係,除了他們兩個,並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如果讓孟長懷知道了,這錢欣鈺怕是日子也好過不到哪裡去吧。
不得已,下了最後的賭注:“錢姐,我們在一起還是很開心的,何必為了這種事就把我拒之門外,以後錢姐再有需要的話,可該怎麼辦才好?”佯裝著討好的笑容:“與其隨便拉個男人,還不如熟人好,這樣心裡才踏實嘛,你說是不是?”
錢欣鈺瞟了他一眼,從某些方面來講,她還真的有點捨不得曾一凡離開他,畢竟他年輕氣壯,讓她無數次的體會了少女般的情懷。
但這件事雖說現在只是在公司傳揚,但如果預料到沒錯的話,很快便會在業界裡發散開來。
而迫切的想讓這件事擴大化的人,一定是錦御的周總,他似乎想讓曾一凡跌一個頭破血流的跟頭。
因為周晉的電話已經打到孟長懷那邊了,孟長懷為了這事,還跟她鬧了場不愉快,說她用人不淑。
當初讓曾一凡來公司,無非是看中了他手裡的那些人脈,雖說比不上她的,但聊勝於無,現在生意難做,拉攏個自己人總比成為敵人的好,她知道曾一凡好色,但真正的膽子就那點,錢欣鈺料到他不會犯多大的事。
可她還是料錯了。
這男人腦子熱起來就像被汽車碾過一樣,壓根起不到任何的思考作用。
“再說了,我當時也是為了替那個柳局的千金打抱不平啊。”放下了男人的尊嚴,苦口婆心的誘導:“當時她來找我,說有人欺負她,我就想著,這個柳小姐跟你交情匪淺,也靠著她那老子的勢力幫過我們,她來求我,我總不能不應啊。”
聽起來有幾分道理。
但人在禍事面前,道理算個屁。
錢欣鈺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