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個人,公司所有的員工看他的眼光實在讓他有些受不了了,感覺他的臉上已經被寫滿了無恥下流這些字眼兒。
早早的買好了目的地的機票,在家磨磨蹭蹭的收拾著行李,心裡不自在,但也於事無補,抱著很快就能回來的希望,在走與不走之間又糾結了好一陣才準備離開。
在這之前,他家的敲門聲連鄰居都驚擾到了。
曾一凡連忙從貓眼裡往外看,門外站著的,是他的老婆,還有孩子。
來勢洶洶......
他了解自家老婆的脾氣,放棄了事業在家相夫教子,別以為就一切聽天由命了,惹毛了,能連曾一凡都宰了。
果然,這門一開,都沒來得及關上,曾一凡就感受到了什麼叫力量的強大。
左右鄰居圍在他家的門口,指指點點的看完了一場大戰,順便還嘲笑了一把:他們的這位鄰居,跟女人打架就算了,竟然還打不過,真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簡直不要太熱鬧。
其實曾一凡不知道的是,顧憐根本沒有把這件事告訴自己的爺爺,她就是個當場有仇就報的人,因為忘性大,事後算賬這種事她做得還真不多,更何況,周晉已經替她出了這個頭了,她可不想讓自己的爺爺因為這個事生氣。
太不值當了。
聽著趙凌然一說,顧憐捂著小肚子咯咯的笑,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秀氣的小手指指著周晉:“你,你也太狠了吧......”
被開除就算了,還讓人跑去曾一凡的老家,添油加醋的把曾一凡好好的“誇讚”了一番不說,還把人接到了這裡,順便錄了曾一凡被打成豬頭的視屏。
只為供顧憐消遣。
將在沙發上看影片笑得東倒西歪,時不時往趙凌然身上倒一倒的人拉正了坐姿:“你蘇姐姐怎麼樣了?”
笑聲逐漸收斂,哼了哼:“我就知道你想問這個,我騙不告訴你。”
她不願說,周晉就真的不問了。
顧憐拉著他的手:“你就不能哄哄我啊,你哄哄我,我就說了啊,我又不是真的生氣。”
趙凌然瞥了一眼顧憐:“瞅瞅你那可憐樣,我都懷疑你這輩子是不是投錯胎了,好歹也是個豪門千金,這成天跟個受氣包似的算怎麼回事。”
顧憐才不理他:“切,我只有對喜歡的人才這樣,有本事你也這樣啊,可你家那位都不搭理你呢。”
趙凌然咬緊了壓根:“算你狠。”又點了點周晉:“你家這小紅帽可沒那麼好欺負,你小心著點。”
顧憐嘿嘿直笑,見周晉在盯著她看,於是道:“你既然擔心,為什麼不去看看啊,她一個人在醫院,楚哥哥也沒時間去陪她,我走的時候,都覺得她有點可憐。”
連趙凌然都沒心情打趣了:“我們也想去看看,可怎麼去?現在老佛爺也躺在醫院,這樓上樓下的,熟人又多,難不成,我們看完這個,再去看那個,老佛爺要是知道了,指不定又急火攻心了。”
顧憐覺得奇怪:“他是楚哥哥的娘,你們怕她幹什麼。”
“我們不是怕。”周晉耐心的解釋:“再怎麼說,她也是老大的母親,我們兄弟幾個在一起創業的時候,生活上也沒少受他的照顧,還經常親自下廚,煲了湯讓人給我們送過來,雖然脾氣是大了些,但對我們兩個還是不錯的,這節骨眼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才讓你去,只有你去,是最合適的。”
這才明白了其中的用意,顧憐突然覺得有些難過:“說來說去,蘇姐姐在你們心裡,還是沒那個老佛爺重要,她現在懷了寶寶,身邊除了他那個朋友,再沒有人會照顧她了,你們不覺得蘇姐姐很可憐嗎?”
“不可憐,不可憐。”見不得這樣的趙凌然連忙出聲安慰:“雖然我們沒有去看她,但我們心裡還是惦記的啊,你去的時候幫我們轉告她,無論發生什麼,我們都挺她和老大,至死不渝。”
趙凌然的話並沒有讓顧憐的難過得到緩解,因為她想起了當天在病房看到的那一幕,心裡是又難過又生氣:“這個柳婉悅也真是的,天下男人都死光了嗎?為什麼就盯著楚哥哥不放呢。”
“什麼意思?”趙凌然追問。
顧憐便將在醫院看到的說了出來,說完之後,她看著周晉:“楚哥哥是不是對柳婉悅是有感情的。”
周晉將她往懷裡摟了摟:“沒有。”
“肯定沒有。”趙凌然十分的篤定:“有沒有我們還不知道嗎?他跟柳婉悅之間,就是一個單相思,一個無所謂,要不是老佛爺在中間牽線,他倆啊,估計這輩子都遇不到一起去。”
在周晉懷裡,顧憐知道什麼是踏實:“其實想想,如果他們之間一定要這麼坎坷的話,那還不如讓蘇姐姐帶著小寶寶一走了之呢,蘇姐姐又不差,比別的女人不知道優秀多少倍,還怕小寶寶找不到一個好的後爹?”
周晉捏著她的鼻子:“這話可千萬不要在你楚哥哥面前說,你這膽子是越來越大了,什麼話都敢講。”
就如同多了個女兒,有女初長成,可偏偏這性格太隨心所欲了些,經常鬧得他頭疼,可又上癮。
簡直就是他命中的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