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出去了。”蘇可道:“天天躺在這地方,沒病都躺出病了。”
還有一點她沒告訴孫超,那就是,再躺下去,恐怕性命堪憂啊。
這紙醉金迷的年代,要她的命倒不至於,可想要她肚子裡的孩子見不到這人世,倒還真的有可能。
所謂的有錢能使鬼推磨。
幸好早上那個推磨的鬼,還是個好鬼,她回去一定得燒香拜佛好好磕幾個響頭。
她不想去追究到底是誰安排了這出,因為不管是誰,她都奈何不了,所謂的法網恢恢疏而不漏,那也是建立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
還沒人傻到明知道在犯罪還留下罪證的。
更何況,那個丫頭真的太小了,一張白紙上沾上一個小汙點,那這張白紙無論在誰的眼裡,都是不乾淨的了。
她的確是不忍心的。
“幹什麼去?”
也不知道楚原是什麼時候出現在她的病房的,剛剛還在跟他說話的孫超,轉眼間就不見了,不用想,一定是又被人下了指令出去了。
這傢伙,聽楚原的話可聽得唯命是從的,她這工資算是白髮了。
“我要出院。”
“你不是答應過我要住一段時間?”男人明顯有些不悅。
“我什麼時候答應過你,口說無憑。”
“言而無信?”
“沒有言過,哪來的無信。”
“耍賴的功夫倒是見長了。”
“彼此彼此。”
“無理取鬧!”男人似乎有些不耐煩:“踏踏實實在這裡待著,哪兒都不許去,等醫生說什麼時候可以出院了,你才能出院。”
不太友善的口氣,對一個吃軟不吃硬的人而言,那簡直就是挑釁,躺了這些天,感情每天都在練習怎麼耍嘴皮子了。
“我不是你養的寵物,我有我自己的自由和決定權。”她斷然的拒絕被這樣的束縛:“你少拿根繩子往我脖子裡套,要有什麼不開心的,你找別人去訴苦,也別來我這裡發脾氣。”
突然想起病房那唇與唇之間的碰觸,“楚原,我不吃這一套。”
早知道她就是隻小野貓,看著不好惹,摸起來還十分順手,但摸急了,也會咬你一口。
對她這脾氣,男人頭疼又無奈。
他今天的心情確實不怎麼好。
眼見著她打定了主意要離開,一把將她抱住放坐在沙發上,蹲下身子微微的與她仰視:“我不想跟你吵架,你聽電話,行嗎?算我求你。”
“不行。”她撇開了對視:“待在這裡我精神壓力太大,我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