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週晉在工作的時候原則性很強,依然把顧憐當下屬看待,但一逢到顧憐努力的要擠出委屈的眼淚的時候,又立馬繳械投降。
所以在這樣的糾結相處模式中,周晉漸漸悟出一個道理,那就是對於顧憐,可包容,但決不能放縱,否則這丫頭會翻天。
她那騙人的眼淚說來就來,不去演戲簡直可惜了。
在顧憐發了第三遍問號的時候,周晉終於忍不住了,回了句:有重要的事,回去跟你說。
手機這才安靜了下來。
趙凌然勾著腦袋偷瞄了一眼周晉的手機:“我說哥,這秀恩愛也分個時候,你覺得現在虐狗合適嗎?”順便踹了旁人一腳:“這狗也不接受啊!”
被趙凌然踹的人,很陌生,但細細比較就可以看出來,就是蘇可落水那天在公園裡出現的人,而這個人,名叫廖凱,是機場的地勤工作人員。
長得倒是眉清目秀,只可惜心長歪了。
眼前的三個男人,氣宇不凡,神色各異,看似玩笑間,卻像暗含著殺機,特別是離他最近的男人,省視的目光彷彿要將他吞沒。
廖凱縮了縮腦袋:“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綁我?”
下班途中,突然有人從背後勒住了他的肩膀,力氣大得他怎麼也掙脫不開,害怕之時,聽到來人道:“小東西,別亂動,小心一命嗚呼哦。”
他不敢動了,乖乖的跟他們上了車,剛上車後腦勺就捱了一下,再後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睜開眼就到了陌生的地方,環視四周,好像是個倉庫,寒冷的氣息從四面八方湧過來,廖凱打了個冷戰。
他很害怕,但還是強裝著鎮定。
“你好好想想。”一隻腳踩在了他的椅子邊緣,挑起了他的下巴:“最近有沒有幹什麼昧良心的事,可能就會知道為什麼了。”
這個聲音很耳熟,不用想也知道是路上勒住他脖子的男人,想不到看似嬉皮笑臉的模樣,下手卻這麼狠,到現在他的後脖頸還疼得很。
另一個看起來顯得很穩重的男人走了過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聲音低沉:“不要怕,慢慢想。”
聽著他溫和的聲音,恐懼感稍稍的減輕了些。
“要是想不起拉的話,會有很多種辦法幫你想,不用擔心。”
廖凱的汗毛頓時都豎起來了。
果然人不可貌相。
遲遲沒有說話的男人雙臂環繞,神色凌冽,廖凱有種隨時都有被扒了皮的擔憂,這三個氣質不凡的男人,實際上恐怖如斯。
談笑間,任何讓人膽戰心驚的事,或許都能做得出來。
“嚇傻了?”趙凌然拍了拍他的臉頰:“我來幫你回憶?”
廖凱死死的盯著他,害怕他有任何對自己不利的舉動,以為你他的手指時不時的在他的臉頰上刮碰幾下。
他的這張臉生得還算不錯,為此招過蜂也引過蝶,但他對那些蜂啊蝶啊的一點都不敢興趣,他感興趣的的只有一人。
那個婀娜多姿,妖嬈嫵媚的女人......
無數個夜晚不在做著跟她金風玉露的美夢。
“家境一般,學識一般,文不成武不就,託了親戚的關係在航空公司找了份地勤的工作,工作能力一般,但拜這張小臉兒所賜,人緣關係還算不錯,有幾個看臉吃飯的花痴追隨,所以平時就算遲到早退,都有人幫著打卡糊弄,家中排行老二,還有個年長七歲的姐姐,老來得子,重男輕女,所以家境雖一般,但這小日子過得比親姐好多了。”
廖凱目瞪口呆,自己的這點底子竟然被人扒拉得一字不差!這三個人到底是什麼來頭,眼下他不敢再小覷。
驚駭過後,廖凱的聲音也跟著打顫:“你怎知道的。”
嬉笑的人從懷中取出一個東西,廖凱一看,竟是一把小刀,刀刃鋒利,刀背閃著金光,印著男人那張讓人不敢再看其表面的臉。
只見他骨骼分明的手指把玩著刀尖兒,笑得如同地獄裡走出來的惡鬼:“我不太喜歡別人問我太多問題,乖乖回答我的問題就好。”
周晉看了一眼那把刀:“這還是幾年前我送你的生日禮物,好東西就是好東西,都這麼多年了,還是這麼削鐵如泥。”又笑了笑道:“你小心著點兒,再手滑碰到他的臉,一刀下去,這疤痕怕是一輩子都要掛在臉上了。”
“你們可別亂來,這是犯法的!”廖凱開始口不擇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