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凌然的手越發的不安分起來,從他的衣襬處探了進去,冰涼的手觸及到滑軟的肌膚,兩個人都愣住了。
隨即,手被死死的掐住,人被甩到了一邊。
摸著被粗暴對待的手腕:“你想謀害親夫啊!”在犀利的目光中又敗下陣來:“不過就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至於這樣子嘛。”
“你走吧!以後別來了。”終在一番沉靜之後被下了逐客令:“想玩找別人玩去,我沒時間!”
“玩?!”他真的怒了:“姓吳的,你腦子是不是壞了?誰跟你玩?誰吃飽了撐的花十年的時間去找一個人玩?到底是你腦子進水了還是我?”
門被摔得哐哐響,將情緒發洩得個徹底。
眼見人衝了出去,房內的人只微微的跨出去了一步,就再也沒了動靜。
接下來的幾天,吳奕維再沒有見到那個死皮賴臉的天天要賴在他辦公室的人。
一切又恢復了正常。
但又好像哪裡不正常了。
直到從蘇可的口中得知,某個人因為買醉在酒吧耍賴,眼前就浮現出他平日裡厚顏無恥的本領。
步履匆匆的殺到了酒吧,一眼就看到了在吧檯旁喝醉的男人,正抱著另一個男人的腰身,說著些什麼。
吳奕維的眉頭皺得比什麼時候都緊,上前一把扯開了他的手,被解救的服務員摸著腦門上的汗:“你可算來了,快給他弄回去吧,一直在叫著一個叫什麼奕維的人,我上哪兒給他找這個人去,他就拉著我不放,最後竟然把我當成他要找的人了。”
耳朵被扯得生疼,讓醉酒的男人稍稍的清醒了一點,模糊的視線裡出現了一個念念不忘的人,嬉皮笑臉的一把抱住了:“不是說讓我走的嘛,我聽你的話走了,你怎麼還來了。”
他也想知道為什麼會來!
咬牙切齒的將他拖上了車,含糊不清的說不清楚住址,只能將他弄去酒店,癱倒在床上的人比平時還有力氣,死死的拉著他不放,無奈之下,他只好聽之任之,放任著他的無理取鬧。
這一夜,他將他的腦袋沉沉的壓在他的胸口,壓得吳奕維差點喘不上氣。
好容易才睡著,卻在天矇矇亮的時候被一陣動靜吵醒,一睜眼,看到一雙賊溜溜的大眼睛正盯著他。
“我是打算不糾纏你的,這下是你給我機會的啊,以後可別再說不想見到我之類的話,你看還是你的身體比較誠實。”
他手指點的方向正是男人的敏感之處,本是早晨的正常反應,被他這麼一胡言亂語,腦子裡瞬間亂成一團,喜怒哀樂從不擺在臉上的人,瞬間尷尬得不知道該往哪兒看。
這一幕被趙凌然全然收進眼裡,開始哈哈大笑起來,這幾日的煩悶一掃而光,好不容易停止了笑聲,指著男人便道:“姓吳的,老子吃定你了,這輩子你都別想跑掉,這次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窮極一生,挖地三尺都會把你挖出來。”
那一日後,他沒有再躲,反而開始習慣了那一張嬉笑的臉三天兩頭的出現在他的辦公室裡,辦公室裡的人竟也一起習慣了這個人的存在。
他很有本事,將一干人收得服服帖帖。
既已躲不掉,那便不再躲了吧。
最主要的是,他也不想躲了。
有種東西,叫不捨,在他的心裡開始生根發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