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難道不是嘛。”他的目光微閃,顧憐以為他不相信:“蘇姐姐再怎麼說也不能說差吧,配楚哥哥綽綽有餘了。”
沒有人回答她。
這還是頭一個將錦御的頭號人物貶的一文不值的人。
周晉搖搖頭,還真是個不怕死的丫頭。
“我知道你不想娶柳婉悅,既然不想娶,那就跟母親大人直說唄,這有什麼大不了的,還能綁著結婚不成。”
“事情不能鬧得太僵。”周晉好心的相告。
“為啥?”在顧憐一是一二是二的世界裡,她覺得這樣太過於複雜了。
“老佛爺因為事業心太強,心臟上落下了毛病,不能受太大的刺激,讓她罵上幾句也不過是讓她撒撒氣,萬一真的刺激到了......”
剩餘的話沒有再多說,顧憐已全然明白。
什麼狗血的忠孝不能兩全,還真就這麼上演了?
“好吧,當我沒說。”
林蕊雖然沒有再提起結婚這件事,但有了第一次便是提醒,這種被動就像被人拿著刀抵著脖子,逼著自己走上並不打算走的路,非常的難受。
沒人知道楚原的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只知道接下來的時間,他一直拼命的工作,甚至應酬都是親自出馬,似乎整個公司只有他一個忙碌的人一樣。
或許感受到了這種不友好的氣息,助理在親身體會到生人勿擾的憤怒之後,壓根不敢在這個時候去碰釘子,並努力的告訴所有前來的人,一定要做好罵不還口的準備,否則她都擔心會被老總從辦公室裡扔出來。
她跟著楚總這麼久,只知道他高高在上,甚至有時候會喜怒無常,好在自己一向乖巧懂事,倒也不至於工作得委曲求全。
相反,三位領導年輕有為,氣質出眾,能在這裡上班,她求之不得呢。
錦御的氣氛,因為某一個人的突變,變得有些緊張,每天安安靜靜的忙碌,成了每個人最佳的安全度過方式。
大家都在忙,彷彿為了刻意的忘記什麼一樣的忙。
這期間,楚原親自挖走了不少原本跟曾一凡公司合作的客戶,挖客戶這種事,說簡單不簡單,但要說難,其實也沒多大的難處,中間人無非就想從中取利,只要給到位,橄欖枝自然就搖過來了。
只不過到手的利潤會減少,這對錦域來說根本不算個事,但對曾一凡那個小公司來說,確實是很大的打擊。
這種擺明了就是搶你客戶的事兒,再繼溪韻之後,這是第二回見,於是大家都有了一個統一的結論。
那就是:溪韻做了一個不好的開頭和榜樣,所以錦御才跟著學。
唯一的不公平之處,就是罵溪韻蘇可的多,但罵錦御楚總的,卻幾乎沒有。
錦域的三公子名聲在外,所以很多客戶看中的是錦域大好的勢頭,既然對方主動丟擲橄欖枝了,他們巴不得跟這樣的公司合作。
這樣的傾倒,在楚原的計劃之中,突然而又必然。
周晉一如既往的配合著他,這種似發洩卻又是懲戒的行為,大概只有他看得清楚。
看得清了,就沒有多問的必要了。
日子久了,都忘了還有一個被扔在外地的人,等到趙凌然親自打電話回來的時候,周晉才在百忙之中想起還有這麼號人物。
人雖在外,但訊息可真是一點沒漏掉。
已經接受目前形勢的人,此刻正斜躺在沙發上,悠閒的晃著二郎腿:“你說老大怎麼回事,這種小客戶也搶過來幹什麼玩意兒,能賺幾個錢,還親自陪他們吃飯,真是看得起他們了。”
“老大想幹什麼,讓他幹就是了,反正也不是什麼賠本買賣,隨他去。”周晉毫不在意:“話說回來,就算是賠本買賣,還怕賠不起?他高興就行。”
“那倒也是。”對於兄弟之間的情誼毫不懷疑:“賠本那倒不至於,我只是覺得這種小毛小利的,何必浪費那個時間。”
周晉突然笑道:“對我們是小毛小利,對某些人,可不是小毛小利。”
已然可以想象此刻某人怒火沖天的樣子。
如果安安分分的做生意也就罷了,大家各退一步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可偏偏......
偏偏要招惹一些不該招惹的人。
趙凌然悟了半天,一拍桌子:“我靠,老大是衝著曾一凡那小子去的啊!這是什麼時候拉下的仇恨啊,我咋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周晉聳聳肩,並不太想跟這個榆木腦袋做過多的解釋:“管他呢。”
“也不知道姓曾的現在是不是急的跳腳了,早就聽說他們公司走了好幾個設計師,就剩下倆剛畢業沒多久的大學生在那兒死撐著。”
不帶任何同情的撇撇嘴,又道:“老大這是下了死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