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永月笑出了聲,臉上卻沒有笑容,只有嘲諷“我當然是騙人的啦!白痴!”
“當初你們對我做下的事,我到現在都不能釋懷。所以,我又怎麼可能放走你們中的任何一個人呢?要不是你們被任我行給耍了,今時今日我永月可就真的成為了你們梅莊四友的犧牲品了。我會放走當時冷漠的把我扔進水牢的你們?太天真了吧你們也。”
這一次,黃鐘公不只雙手在顫抖了,就連他的嘴唇都開始顫抖了起來。他的嘴巴開合了好幾次,但最終還是一個字都沒能說出來。
“別愣著了,都殺了吧。”永月將手上的那瓣梅花瓣收回到了衣袖裡,漫不經心的說道。
在他身後,那些弟子得了命令,抬起手中的短刀,絲毫沒有猶豫的抹過了黑白子、禿筆翁和丹青生三人的喉嚨。有一個人更是直接大步上前,走到了黃鐘公的身邊,舉起長劍一劍捅了下去。
至此,梅莊四友,全滅。而且,他們全都死在了梅莊弟子的手裡。
永月隨意的瞥了一眼地上的三具屍體,伸出了白皙纖細,有如蔥白一般修長而又筆直的右手“我讓你們帶來的美酒呢?”
兩個梅莊弟子走上前來,將手中的兩罈美酒遞給了永月。
“收拾收拾,留下十個人在這裡等我的命令,其他人去把梅莊收拾收拾,能帶走的全都帶回駐地。然後,你們就可以去跟整個江湖正式宣佈,說出我們的存在了。”
說完這句話,永月直接頭也不回的朝著梅莊水牢的方向走了過去。
細雪依舊在天空中不停地往下飄灑著,永月的肩頭早已經落上了不少雪花,可他絲毫沒有在意,只有到水牢門口的時候,才抬手撣了撣身上的雪花。
至於黃鐘公、黑白子以及禿筆翁、丹青生四人的屍體,那乾脆就沒人在意了,四個人的屍體就那樣扔在地上,甚至沒有一個人去收拾一下,就彷彿那是四條野狗的屍體一樣。
滾燙的鮮血從四具屍體的身上流淌出來,讓他們身上始終有些地方不被雪花蓋住,甚至微微染紅了周圍的一小塊地方。
一片片雪花不斷落在他們的傷口上,然後又不斷的被融化。
只是沒人會在乎了,最起碼在這杭州西湖邊上的梅莊裡面,沒人會去在乎的,因為如今梅莊中的所有人都在忙著搬空整個梅莊。
梅莊四友生平最好琴棋書畫,再加上梅莊整體修繕的就很有那種曲徑通幽、精緻典雅的蘇州園林感覺。因此,莊中名貴的器具、文玩一點都不少。
但有一個地方卻例外。
在梅莊裡面,有一個水牢,從莊中一直通到西湖湖底。這水牢常年不見天日,又位於湖底,所以陰冷潮溼,非但不像莊中那樣秀麗,反而有幾分恐怖感。
如今,永月就在這水牢裡面行走著。
走了好久的過道,拎著兩罈美酒的永月才終於進入到了一處較為開闊的空間當中——這裡便是真正關押著任我行的地方了。
永月停下了腳步,站在過道口處,看著眼前的大籠子,和籠子裡面那個被穿了琵琶骨,還用寒鐵鏈子給牢牢鎖住四肢的人,眉目帶笑,默然不語。
良久,籠子裡面那個人忍不住先開了口“呵,過了這許久,你這小娃兒終於想起來回來救老夫了嗎?”
永月並沒有直接回答,反而是開口說道:“梅莊四友,已經死了。”
雖然永月答非所問,但是籠子裡面那個人依然還是哈哈大笑了起來“好!好好好!你這娃兒雖然長得像個娘們,但是這事辦的倒是不差。快,給老夫把這些枷鎖去了,你現在空有吸人內力的法子,但卻無法化為己用,只能散去,你幫老夫把這些枷鎖去掉之後,老夫便把吸星大法原原本本的全部傳授給你。”
永月的看著披頭散髮,被銬住手腳,狼狽不堪的任我行,有些嘲弄的笑了笑“不用了。”
任我行頭髮遮擋下的雙眸一下子眯縫了起來“小子,你說什麼?你說不用了?你什麼意思?”
永月拎著兩壇酒走到了大籠子的前面,十分肯定地說到:“對,任大教主,你沒聽錯,我說不用了。你的吸星大法,不用傳授給我了,你還是自己留著好了。”
“哈,你這小子反悔了是吧。”任我行冷聲說道:“沒想到,我居然看錯了人。你小子長得像個娘們,做事卻有幾分梟雄的風範,心狠手辣這四個字,你倒是當之無愧。”
永月將一罈酒以巧勁扔進了籠子裡“看來,任大教主是猜到在下要出手殺了你了。”
突然,只聽“哐鐺鐺”的一陣聲響,任我行拖著鏈子瘋狂的跑到了籠子邊緣,扯得鏈子瘋狂響著,但是卻還是被那幾條寒鐵鏈子給鎖在籠子裡,連碰到永月都是一種奢望。
“你這小子,果然厲害,我只是沒想到,你居然連吸星大法都不要。怎麼,你學到了更厲害的武功?”
永月輕輕搖了搖頭“我只是更喜歡自己修煉出來的內力而已。還有,任大教主,你的吸星大法其實真的沒什麼吸引力。”
任我行頹然向後退了幾步,然後突然仰天長笑了起來“哈哈哈哈,看來沒有三尸腦神丹果然是不行啊,小子,你動手吧!給老夫一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