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頭等他的霜降狐疑的挑了挑眉,“怎麼了?”
驚蟄吞了口口水,艱難道:“爺和夫人、可能、可能、鬧什麼矛盾了。”
他追著霜降一路說道:“今天爺主動要搬回來,還沒告訴夫人。夫人中午跟過來,正好是爺喝藥的時間,但是夫人只讓菊心端了藥過來,要是平時,夫人定是親自來的,藥肯定也是在府上煮啊!”
驚蟄越想越心驚肉跳,“不好,爺和夫人肯定是吵架了。不對啊……國公府的時候,爺和夫人挺好的啊,就昨天……爺還在夫人房裡待了一個下午呢……”
驚蟄說著說著,聲音就放低了。
他驚恐的想,該不會是爺昨天下午,輕薄了夫人不成,反惹惱了夫人,才主動回來的吧!
他越想越覺得有道理,險些沒拿住碗。
霜降眼疾手快的托住碗底,無奈的放回他手裡,曲指叩了一下他的頭。
“別胡思亂想。爺有自己的考量。”
再不制止他,他還不知道要腦補到什麼地步,到時候要是又在爺的面前出了什麼差錯,保不齊又像之前那樣,臉一腫半個多月見不著人。
已經入了夜,是個陰天,天上連月亮也沒有,伸手不見五指。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
今夕換上夜行衣,從後門離開了別莊。
按著951給的路線圖,很快找到了謝焰的皇子府。
951貼心的把每個地點的暗哨都給今夕標了出來。
謝焰的府邸看著只有幾個侍衛鬆散的把守,實際上每個角落都有他的死士看著。
鐵桶一樣的守衛看著不好潛入。
今夕也沒打算悄悄的來。
她找到一個入口,三下五除二的幹掉了這個位置的死士,就衝著謝焰的住處徑直而去。
謝焰還未歇下,這幾天他好幾個據點連番失守,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由他經手的事務也出現了差錯。
今日朝堂上,他還因為此事遭了皇帝好大一通指責。
這一連串的事,就好像有人早早就安排好了一樣。
偽裝的天衣無縫,到現在一直順風順水的謝焰,因為這幾天焦頭爛額,數夜未眠。
屋內燭火搖曳,將他的身影映在牆上,影影綽綽。
謝焰眼神一動,他此刻正拿手倚著腦袋,看似昏昏沉沉,實則一直警惕著。
察覺到屋內進了人,他假意閉眼假寐,實則手緩緩伸向了茶盞上,打算立即以碎聲為號,引人過來。
可他手還沒搭上茶盞,驀地有一物破風而來,正巧擊在他虎口處。
“啊!”
謝焰痛呼一聲,顧不得裝什麼昏沉,立即捂住流血不止的左手虎口。
他抬眸看向前方。
只見一人身穿夜行服,手裡舉著一個十分古怪的東西,方才射傷他的東西,應該就是這玩意兒射出來的。
可是那東西又不像袖箭,也不想是用嘴吹的針筒。
這東西發射時什麼聲音也沒有,又能藏在手心,實在是再好不過的暗殺武器。
大有可能是西域傳來的新型武器。
謝焰眼中劃過一絲貪婪。
他揮臂掀翻了茶盞,邪笑道:“不管你是何人,既然敢來,就把命和寶貝一起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