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夕推測瓦剌至多後天就會攻城,可瓦剌明顯更加急迫,翌日一早,就舉兵兵臨城下。
沈忠禮的老死對頭瓦剌將軍領兵,浩浩蕩蕩的來到羌城的城門下。
可是讓他們出乎意料的是,本該因為沈忠禮瀕死而士氣大跌的大金將士,現在竟然一個個精神抖擻,一點也沒有頹廢的模樣。
開城門迎戰的,是一個陌生的將軍,唇紅齒白甚是標誌。
射傷沈忠禮的瓦剌將軍,對於大金將士的狀態有些懷疑,但看出來迎戰的人裡沒有沈忠禮,便沒有那麼緊張。
他哈哈大笑了數聲,說道:“你們大金,是沒有人可以打仗了嗎?怎麼派了這麼個小白臉出來,哈哈哈哈!”
上一戰瓦剌大勝,彼時士氣大勝,聽了自家將軍的嘲笑,也附和的發出一陣鬨笑。
瓦剌將軍看著今夕提在手裡的彎刀,眯著眼睛大笑,“誒,小傢伙,你舉得動手裡的刀嗎?我勸你還是回去問問你的頭領,是不是故意派你出來送死的啊!”
今夕提了提韁繩,駕馬往前走了幾步。
瓦剌將軍根本就看不起她,一點也不擔心,反而看她受盡羞辱還面不改色的模樣,感覺像是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有點憋屈。
大金不會是故意派了這麼一個人,來羞辱他們的吧?!
瓦剌將軍怒上心頭,抬起手中的刀,吼道:“讓你們的將軍出來!本將軍不屑和這麼個弱不禁風的小白臉一較高下。”
今夕駕馬到他面前不遠,拎住了韁繩。
兩邊的將士都屏息蓄勢待發,兩軍氣氛僵持,戰爭一觸即發。
瓦剌將軍叫囂不成,見後頭城門都合了起來,便知道眼前這個小白臉,就是大金這次派來對付他的將軍。
他臉上一陣青一陣紅,覺得受到了極大的羞辱,鬍子氣得發抖,嘲諷的嗤笑了一聲。
“小傢伙,你知道你們沈將軍,是怎麼在本將軍的手底下,連輸兩回的嗎?”
“第一次本將軍的刀砍在他的右肩,第二次本將軍的箭正中他的心窩……”
“你看著還挺年輕,不過可惜,你們大金的元帥偏要把你送出來找死——”
凶神惡煞的男人舉起手中的刀,率先駕馬朝她衝了過來。
鋒利的刀口朝著她的腦袋砍了下去。
他本以為勝券在握,沒想到這一刀下去,竟然被那小子輕而易舉的扛了下來。
她用手中的彎刀,攔住了他的攻勢,兩個冷兵器相撞,發出嗡鳴。
瓦剌將軍身子往後一仰,刀柄的震盪讓他險些沒拿住武器,他感覺虎口一痛,臉上的表情頓時嚴峻了起來。
這個小子,竟然能抗住他的刀。
瓦剌將軍還在震驚中,對面今夕已經提著刀殺了過來。
她的攻勢又迅又猛,每一刀砍下去都帶著濃濃的殺氣。
瓦剌將軍失了先機,只能被動躲避。
他感覺到掌心的黏膩,料定自己的手掌現在必定是一片的血。
他心口傳來一陣子的窒息,前所未有的慌亂充斥著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