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你這是要毀了魔族嗎?”
宮傲寒一被壓入大殿,魔尊就大喝一聲,臉色氣的煞白。
“父尊,兒臣做錯什麼了?”
“逆子!”
魔尊氣得直接朝宮傲寒出了一掌。
宮傲寒沒有抵抗,所以整個人都被撞飛了出去,氣血一陣翻湧,狠狠吐出一大口血來。
魔尊沒料到一向桀驁的宮傲寒會不抵抗,所以神色微微一驚,但轉念想到他乾的好事,那點不忍也就煙消雲散了。
“你今日要是不說出那名女子的下落,你就滾出魔域吧。”
魔尊話音剛落,一直冷眼旁觀的左翼王凜冽道:“魔尊,請問這是懲罰還是赦免?”
誰不知道他宮傲寒做夢都想離開魔域,這個老東西倒好,一句滾出魔域就想將此事化了?真當他左翼王府沒人了嗎?
“魔尊,此事事關重大,確實得給左翼王一個交代。”
這時,那幫多事的長老會也參合了進來。
魔尊的眉頭皺了皺。
雖然魔族一直有這個傳統和說法,能和魔尊誕下下一代魔尊的女子,必須是由長老會透過魔族秘法預測出來的,包括他的魔後,宮傲寒的母后,也是這麼來的。但魔尊也不是沒有懷疑過這個說法。既然都是女人,證明他們在身體結構上並沒有不同。至於另外一個說法,說只有和選定的女子生下的魔尊才能統領魔尊走的更高更遠……
“你們這是打算逼宮?”
魔尊冷冷地掃視了一圈,眼中漸漸積聚起一層寒霜。這幾十年中,長老會的這幫老不死一直試圖控制魔族大權,原來還注意著點吃相,可這次……他們以為終於等到合適的時機了嗎?
“臣不敢,但天選之女被殺,確實是我魔族大劫啊!”
“少危言聳聽,照你們這個說法,我魔族的一切都是寄託在一名天選之女身上的了?既然如此,要本尊何用?”
魔尊的雷霆之怒,那些長老會的人終究有了幾分忌憚。
“魔尊息怒,臣等不是那個意思,臣等只是……”
“本尊看你們就是這個意思。是本尊和少尊主叫你們去將那女子抓到魔族來的嗎?技不如人,現在倒是有臉來到本尊面前鬧!早知如此,當時幹嘛去了?”
宮傲寒震驚地抬頭看向他的父尊,長這麼大第一次,他覺得他的父尊是那麼的高大,那麼的威武,那麼的霸氣!也是第一次,讓他生出一種濃於血緣的驕傲。
在宮傲寒以往的記憶中,他的父尊一直都是平庸無奇的一人,整天被長老會那幫老不死的弄得焦頭爛額,逼他和那個討厭的女人成婚。
可今日,魔尊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掃往日的唯諾,取而代之的是盛氣凌人的氣勢和大權在握的那份自信。宮傲寒忽然意識到,他父尊這麼多年並非真如表象看上去那般沒用,他只是在韜光養晦,等他成長。若非這些人這麼迫不及待,他父尊也不會在今日爆發。
“那照魔尊的意思,我兒語容就這麼白白被人殺了?這丟的可不單單是我左翼王的臉,同時丟的還有整個魔族的臉。被人殺到家裡,最後卻連屁都不放一個,以後還有誰會把我魔族放眼裡?”
“本尊不讓你去報仇了嗎?你大可以掘地三尺地去追殺殺害你女兒的人。”
左翼王被狠狠地噎了一下,他的血衣衛要是能對付那人,他不是早派人去追殺了嗎?再說對方傻啊,殺了人還等在那裡等著他們去復仇?
所以現在想要復仇,只能要藉助魔族的力量。
左翼王不著痕跡地偷偷瞥了長老會的長老們一眼,見他們此刻微微垂下了剛才咄咄逼人的腦袋,左翼王的心猛地一沉。難道他們覺察到了什麼?
雖然只是一個非常細微的肢體動作,可這個動作代表的資訊量卻是大的驚人。它意味著長老會這次的試探以失敗告終。也代表著程語容的仇,只能靠左翼王自己去報。魔尊不會以魔族的力量出面。
同時也意味著,長老會在短期內再也不會再輕易試探,也宣告著魔尊並非一直以來看上去那般好拿捏。
“沒有其他事就都散了吧。”
魔尊大手一揮,趕人的意味十足。
長老會的長老相互對視一眼,然後躬身退去。
左翼王氣勢洶洶而來,頹然而去。
當整個大殿上就剩宮傲寒父子兩時,魔尊淡淡瞥了宮傲寒一眼,然後沒好氣道:“人都走光了,還裝?”
宮傲寒尷尬一笑,“原來父尊都看出來了?”
“就你這點伎倆本尊都識不破,早被人吃的骨頭渣都不剩了。你以為魔尊這麼好當?天天往這座位上一坐,那些人就都聽你號令了?”
“是是是,父尊說得都對。不過話說回來,父尊你今天真是太威武霸氣了。”
“霸氣?霸氣是需要實力作為依託的,沒有實力還敢耍橫,那就不叫霸氣,那叫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