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他剛才看我的眼神好奇怪，感覺他好像認識我一樣。”

“他或許只是有些震驚你的眸色吧。”

雖然冷飛夜是這麼說，但慕靈汐還是認為不對勁。因為剛才那人不光是震驚，還有激動，這怎麼解釋？算了，反正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慕靈汐琢磨了片刻，沒琢磨明白，也就不去想了。

赫連子騫的確震驚和激動，回到家好久，他的心情都無法平復。

我終於見到她了，她和她孃親長的好像，都一樣美。只是我真沒想到芯瑤居然是鮫族。所以她當年執意要離開，並非是因為她不喜歡我，而是因為她不能？

心中有了這個認知，赫連子騫的心更痛，更懊惱了。覺得是他自己無能才沒能護住自己心愛的女子，這些年他還一直在心中怪她狠心離開他。一種更為強烈的思念襲來，叫赫連子騫有種跑到無人的山谷痛苦一場的衝動。

靈獸車上，冷飛夜摟著慕靈汐，但是好一會都沒有說話。慕靈汐能感覺到，冷飛夜見完赫連子騫之後情緒變得有些不對。

“飛夜哥哥，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我沒事，我帶你去宮中看看我們的寢宮吧。”

“好！”

慕靈汐沒有反對，可心裡升起熟悉的悵然。

帝宮很大，大到慕靈汐無法目測，更看不到頭。

午後的陽光透過稀薄如輕紗般的雲彩灑入宮內，為高牆殿宇添上幾許金碧輝煌之色，華麗的殿宇被碧綠而明淨的池水環繞。遠遠望去，金黃色的琉璃瓦閃耀著耀眼的光芒。

四周很一片寧靜，唯一能聽見的聲音就是宮內下人行禮時發出的。

“這裡以後就是我們的家，靈汐喜歡嗎？”

慕靈汐有些恍惚，因為這個家有點太大了一點。

“飛夜哥哥，你以後也會娶很多位女子嗎？”

慕靈汐沒有回答冷飛夜，反而問了一個她很好奇的問題。在她原來那個世界裡，一個男人只能娶一個女人。但在這裡，她發現一個男人是可以娶很多女人的。

“靈汐擔心我還會娶別的女人？”

冷飛夜好笑地問道。

慕靈汐想了想，她好像沒有擔心，她只是好奇。

“不是，我只是好奇。”

“那如果我真的娶了別的女人呢，你會怎樣？”

她會怎樣？好像也不會怎……等等，上次熙晨好像也問了類似的問題，她當時是怎麼回答來著？她當時說她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是個什麼鬼？為何當時自己說不知道。而現在卻知道？

慕靈汐正準備回答不會怎樣，可猛然對上冷飛夜那略帶危險意味的眸子，慕靈汐忽然福至心靈，好似明白了點什麼。她覺得她要是敢說不會怎樣，她一定會遇到麻煩，所以她趕緊將那即將脫口而出的話偷偷嚥了回去，然後換上上次回答龍熙晨的話。

“我不知道。”

“靈汐……”

冷飛夜凝視她的靈眸，正色道:“靈汐，我這輩子只會娶你一人，也只愛你一人，知道嗎？”

“嗯！”

慕靈汐迷迷糊糊地點了點頭。

“如果有下輩子，那我下輩子也只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