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內一座僻靜的院落裡,一名女子身著簡單的宮裝,整個頭部和臉部完全被黑色斗篷遮掩,若她不出聲,哪怕是熟悉的人,都很難看出她是誰來。
她左右環顧一圈,就算看不清她的臉,也能看出她謹慎的姿態。確認了一番周圍沒有其他人之後,她才壓低聲音道:“出來吧!”
女子的聲音剛剛落下,她的身後一道勁風掠過,便多出一名同樣看不清面部的男子。
“請問這次有什麼任務?”
“這次我要那廢物的腦袋。”
似乎有些意外,男子微微一愣,但很快回神,“她現在一直待在清北學院內,又有冷飛夜寸步不離地守著,很難下手。”
“那就等她出來的時候動手。”
“這……”
“其他的我來想辦法,你只管在外面守著。”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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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宮傲寒急急忙忙趕回魔域後才發現他是被魔尊給算計了。父子四目相對,一陣無形的火花四濺。
“父尊,為什麼?”
宮傲寒的眼中泛著憤怒又夾雜著無可奈何的無奈。
“你還有臉問本尊為什麼?”
一襲金絲黑袍加身的魔尊,本應華貴而威嚴。然而此刻看上去卻有些氣急敗壞的狼狽和恨鐵不成鋼的無力感。
“我沒做錯什麼。”
宮傲寒理直氣壯,魔尊再也壓制不住內心的怒火,濃眉一豎,怒吼道:
“大婚前偷偷逃走叫沒做錯什麼?你還想做錯什麼?”
“我從未說過我要大婚,更未說過要娶她!”
宮傲寒滿肚子的委屈和憤恨。少尊主的身份可能在別人眼裡代表著許多讓人渴望而不得的東西,比如權勢、尊貴的地位、財富等等。然而別人看不到的是,作為少尊主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和比常人多得多的努力。
“作為魔族的少尊主,你沒有選擇的權利!”
魔尊再次使出殺手鐧,說出最具殺傷力的一句話。宮傲寒哪怕有滿肚子的怨言,頓時洩了氣。
見宮傲寒的氣勢萎靡下去,魔尊滿意了,眼中的怒火也頓時散去。
“父尊,既然沒有其他的事情,那我先告退了。”
“十日後大婚,你準備一下吧。”
聞言,宮傲寒的呼吸一滯,但離去的腳步不但沒有放緩反而加快了點,就連程語容恰好從他身邊走過,他都沒有絲毫停頓。
魔尊凝視著宮傲寒那似逃般的身影,眸色漸漸變得複雜而深邃。
“朱斌,準備今晚出發!”
宮傲寒一回到自己的府邸就迫不及待地吩咐朱斌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