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熙晨緊緊抱著懷中的人兒，好像要將她嵌入身體一樣。

慕靈汐靜默。

過了許久之後，龍熙晨才鬆開了慕靈汐，在鬆開的一瞬間，他抬頭看了眼飛汐院三個歪歪扭扭的大字，眼底不禁染上幾許笑意。

順著龍熙晨的目光，慕靈汐也看向了那三個字，臉頰突然有些發燙。感覺那幾個字是醜了點，有時間還是應該再練練字……不對……

慕靈汐猛地收回目光，疑惑看向龍熙晨，因為按照他以往的性格，他不是應該直接抬手毀去那塊匾額的嗎？可他居然在笑……

“熙晨？”

慕靈汐狐疑地喚了一聲，目光緊緊盯著龍熙晨，好像要望入他的靈魂深處似的。

“嗯！”

龍熙晨也收回目光，回望嚮慕靈汐。

“你，你真是的熙晨？”

慕靈汐忽然不太確定了。

對上慕靈汐懷疑的眸子，龍熙晨俊顏上的笑容瞬間放大，說:“也不全是。”

慕靈汐警惕地推開了他，同時倒退幾步，和他拉開了一些距離。

龍熙晨心中無奈失笑，看來自己嚇到她了。

“靈汐！”

他輕輕喚了一聲，但慕靈汐沒有回應，而是靜靜看著他。

“靈汐……”

他又喚了一聲，同時往前跨了一步，拉進和慕靈汐之間的距離。可他一往前走，慕靈汐就往後退去。

“靈汐，你的飛夜哥哥沒有食言，他回來了，只是……”

龍熙晨努力措辭，儘量用冷飛夜才有的溫潤嗓音說道。

慕靈汐沒有動，沒有出聲，可靈眸再次湧出淚花。

“靈汐……”

龍熙晨再次靠近，這一次，慕靈汐沒有躲開，反而一頭扎入他懷中。

“我突然有點吃自己的醋，你說什麼辦呢？”

龍熙晨略帶戲謔的聲音落下，戲謔中有夾帶著濃濃的寵溺。

慕靈汐沒有回答，因為她根本說不出話來，她被一種無法言喻的複雜情緒包裹著。她的飛夜哥哥，她以為已經魂歸虛空的飛夜哥哥居然是熙晨，熙晨是飛夜哥哥……

“你，真的是飛夜哥哥？”

許久之後，慕靈汐才找回聲音。只是對於冷飛夜忽然變成龍熙晨的樣子，她還是無法理解。

“有個小丫頭曾經對我說，她最喜歡我了。”

龍熙晨的星眸笑意流淌。

這句話的確是慕靈汐曾經對冷飛夜說的，除了他，無人知道。

“你真的是飛夜哥哥，可是，怎麼會？”

“傻丫頭，冷飛夜和龍熙晨本就是一人。冷飛夜是我在下界渡劫時候的一個分身。”

慕靈汐用盡她所有的腦細胞竭力理解著這匪夷所思，玄幻之極的一幕，可縱然如此，她依然無法從中窺得絲毫奧秘。

“那我該叫你什麼？”

半天，慕靈汐才找出這麼一句話。

“叫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