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血氣上湧,心臟狂跳,要命的是,在這兵荒馬亂的時刻,連岑小風都開始不安分起來。
再待下去,必出大事。
少年默唸清心咒,雖然身體忍到極限,但他用頑強的精神力抗住了,還能慢條斯理地收拾桌子,裝模作樣地耍帥,說:
“不會就睡覺,等你長大就會了。”
這一夜,少年做了個不可描述的夢。
幸好他借的只是於彪家地板,被子是自己的。
第二天,岑風早早醒來後,再也沒睡了。
趁著於家人還未起來,抱著被子被單,二話不說拿回家洗了。
曬好後,他去街尾一家早餐店,包子饅頭油條雞蛋全買了一份。
想到準女朋友才到他肩膀高的個頭,又拿了兩盒純牛奶。
回去算了算時間,差不多了,該起床了。
敲門。
時歡開啟門,抬眼就看到她的少年和清晨第一縷陽光,下意識笑了。
甜甜地喊:“岑風。”
少年眼角染著光,也咧開嘴:
“早飯準備好了,去洗漱。”
“好哇!”
退學的問題,時歡決定跟岑風坦白。
之前,她對自己很有信心,想著反正考完一次試,退學就不再是問題,沒必要讓岑風多擔心。
但,經過昨晚,她深刻陰白了何為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提高成績?不可能的。
瞭解完事情始末,少年眉間浮現淡淡的戾氣,認真地說:
“你跟了我,往後餘生,都由我來負責。別怕,這事我來處理,你不會被退學的。”
歸根究底,這是傅家整出來的事,得從他們那邊著手。
當務之急是要讓時歡擺脫傅家戶口,首富夫妻不再是監護人了,自然沒資格管她的事。
解決方案雖想出來了,可這事並不容易。
光是找首富就花了兩個星期,最後還是透過李晴雪才知道首富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