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出發,去基地。”
路上,韓梟看了幾次時歡,幾次欲言又止。
最後,壓著嗓子道:
“要不,你在基地外面等我?”
連一句多餘的解釋都沒有。
時歡反問:“你打得過飛機上的大叔?”
男人沉默了。
打不過,完全屍化的他也不一定打得過霍兆。
但這世上,總有些事,哪怕死,也要去做。
以前,他孑然一身,沒有羈絆,死就死了。
現在,他看著旁邊的女孩……他其實捨不得死。
可是,“基地裡面很危險。”
環境危險,人更危險。
他很想跟她一直在一起,卻又更想她好好活下去。
說實話,時歡這會沒怎麼聽進韓梟的話,正在不走心地神遊天外。
越想越覺得,眼下情況像極了文明世界十點檔狗血劇。
女主遇到危險,哭著衝男主說:
“你快走,別管我,只要你能活,我死而無憾。”
可如果真的相愛至深,獨自活下來的那個人才是最痛苦的。
這種話,說的人傷心,聽的人更難受。
她瞄了眼韓梟,見他面色深沉,一副雖然我非常捨不得你,但我是為你好的憋屈樣。
突然就很想罵人。
“韓梟,說實話,你是不是想甩我?”
“提起褲子不認賬,渣男!”
“在基地外面?好啊,正好可以和喪屍交個朋友。”
韓梟黑著臉打斷:“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在做什麼?”
“開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