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了廚房,打算把湯蠱放回原來的位置,卻發現灶臺上有盞新的。
廚娘嬸嬸看見她,特熱絡:
“姑娘你回來了,剛剛我忘記跟你說了,這湯啊,是林管家燉的。你若還要,就找他要,管夠。”
都是山裡野大的,又四十好幾了,他們對這些並不避諱,也不覺難為情。
反正不是她喝。
林管家每天燉湯,也從不遮遮掩掩。
這女孩要湯,肯定是給少主喝。
他們少主身子骨不好,是得多喝些補湯。
時歡略作羞澀地搖搖頭,不太想跟別人討論姬夜這方面的事情,轉移了話題:
“這會是不是該吃晚飯了?可不可以讓我把他晚飯端過去?”
就當將功補過——用一碗補腎湯侮辱他的罪過。
她注意到,話剛說完,廚娘表情立即變得凝重起來。
猶豫了會,廚娘小心翼翼瞧了瞧外面,走到她跟前,小聲道:
“姑娘,嬸嬸跟你說句實誠話,這個點,你回自個屋裡,別出來。”
理由她沒敢說。
時歡也沒為難她,禮貌地笑:
“嗯,那我先回去。”
她回了夜宮。
非常巧的遇上了闊步走出來的姬夜。
男人換了件純白的袍子,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看著沒那麼妖,卻更加危險。
手上提著一把劍,時歡記得,這就是那晚他一直擦,擦得鋥亮的,想要拿來切開她肚子的那把劍。
姬夜:……這姑娘這麼喜歡他的嗎?才分開一會就迫不及待回來看他?
……早知道,今天就不擦劍了。
時歡舔了舔唇,猶疑地問:“你這是……”
“宰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