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夜也疼，心快疼死了，有種密密麻麻的窒息感。

他從來不知道，愛上一個人，會是這樣一種感覺。

想開口，女孩卻壓根不給他開口的機會。

瞪著大眼睛望著他，咬字很重，一字一句彷彿要刻進他的心裡：

“我說夜宮是我的家，不是因為有多喜歡夜宮，而是因為夜宮有你。那天在街上，是你帶我回去的，不是夜宮帶我回去的。你明白嗎？沒有你的夜宮與朝歌，我都不想要。”

姬夜眉頭開始跳，直覺接下來的話，不會是以身相許，求娶成親之類的好話。

但這一次，他沒有急著打斷。

漆黑的鳳眸對上時歡含著水霧的雙眼，聽她道：

“但是，你這次，真的傷著我了。”

除了第一個世界的千離，無論生與死，她從未想過拋下他一個人。

也因為千離，她一直覺得，無論生與死，他們都得在一起。

所以，知道他是抱著赴死的決心而來，獨自留下她一個人，她心裡其實有些難過。

姬夜覺得，他犯錯了。

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但是惹得姑娘哭了，那就是不可饒恕的錯。

他虔誠地道歉：

“對不起，你別哭行不行？”

他不懂情，不懂愛，卻偏偏愛上了這個女孩。

也不知是他的幸，還是她的不幸。

好想說沒關係，但是，輕易原諒，男人不會長記性的，有些事情不能慣。

她奶兇奶凶地道：“你可能不知道，我這人很小氣，很記仇……唔……”

唇被他含住，說不出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