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時歡來了,林管家識趣地退下。
時歡進門就聞到濃濃的血腥味,再看床上那人一副病弱美人的樣子……不得不說,還真給火耳猜對了。
姬夜眼眸發亮,灼熱的目光隨著她移動,直到床前。
他最近越來越喜歡看她,只是單純看著,就覺得很滿足,很歡喜。
“為什麼不喝藥?”
時歡坐下,伸手碰了碰他的臉,指尖下的觸感很涼,跟她溫暖的肌膚對比明顯。
剛剛入冬就這樣,後面的日子要怎麼挨?
姬夜隨她摸,態度懶懶散散,語調漫不經心:
“苦,喝了也不會好。”
那藥只能緩解疼痛,治標不治本,沒用又難聞,他不喜歡味道不好的東西。
有時候,他真的像個孩子。
簡單,任性,純粹,又倔強。
時歡看著他,蒼白的唇,好似一朵嬌花失去了養分,往日的豔麗逐漸褪色,徒留惹人憐惜的悽美。
她稍稍用力揉了揉,讓那臉上多了幾分鮮活的紅潤,跟他講道理:
“你喝藥,只會嘴巴難受。可不喝藥,就會全身難受。綜合考慮,還是喝了好一點。”
姬夜:……他發現這女孩的想法總是很奇特,偏偏,又無法反駁。
藥被端進來了,放在旁邊的櫃子上。
時歡沒著急喂藥,從袖口拿出一條香帕,幫他擦掉額角冒出來的冷汗。
清幽的淺香混合女孩身體裡淡淡的香味,味道並不濃烈,卻好似蓋過了藥的苦澀,往他痠疼的心口灌入絲絲縷縷的甜。
白色湯勺盛著褐色的藥汁被遞到跟前,女孩歪頭衝他道:
“你喝一口,我就親你一口,怎麼樣?”
他瞥了眼,沒張嘴,乾淨的手指接過湯勺,放回碗裡。
長長的睫毛微微垂著,落下一片笑意與溫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