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耳的話剛放出來,紅月下的“時歡”已經將刀刺向千離。
神情呆滯刻板,動作毫不含糊。
千離抓住她的手腕,眼裡滿目猩紅,說話的聲音卻帶著與之不相符誘哄和縱容:
“小孩,哥哥若受傷了,心疼的是你,辛苦的也是你。怎麼辦啊,哥哥捨不得。我知道你聽得見,回來吧,哥哥陪你一起看月亮。”
一舉一動,一字一句,溫柔得令時歡潰不成軍。
她忽地哭了起來,心臟好痛好痛,更有種來自靈魂深處的難過。
“火耳,我為什麼會這樣?”
摸著臉上的淚水,時歡有些茫然。
火耳瞥她一眼,許是美人落淚的樣子惹人垂憐,它多看了會。
經過一番思想鬥爭,鄭重其事地說:
“可能是……因為愛情?”
時歡更茫然了。
她沒有記憶,不懂人事。
在這有限的記憶裡,千離是全部。
莫名地就容易依賴,投入感情,甚至是喜歡。
被看得渾身發毛,火耳大手一揮:
“你別慌啊,愛情這東西很普通的,是每個男人女人都有的俗物,跟爛大街的大白菜一樣。你現在慌是因為經歷得太少,等以後多穿幾個世界,多談幾次,你肯定能淡定如我。”
時歡:……?
是這樣嗎?
另外一邊,鳳姬看到千離阻止時歡殺他的一幕,心裡狂喜。
“哈哈!你對她的感情也不過如此,我就知道,你不是真心喜歡這個沒用的廢物人類。是不是因為她伺候了你?我也會啊,而且,我在床上的花樣比她多,一定能讓你更舒服。魔尊,我比她更適合你。”
“你適合去死!”
幽暗的房間裡,千離的聲音就像從旁邊傳來,近得令人不寒而慄。
察覺動靜,鳳姬驚恐地瞪大一雙黑色陰冷的蛇眼,不可置信地望著眼前從天而降的身影。
只見千離一手抱著時歡,一手握著白斬,俊美的面龐森冷駭人。
他宛若死神降臨,披著滿身的殺氣與狠厲,一步一步朝她逼近。
“魔……魔尊,你怎麼會找到這?”還來得這麼快。
即便隔著血仇,她依然畏懼他,聲音抖成了篩子。
千離提劍,唇角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