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凌眼裡閃過淡淡的嫌棄,他不喜歡這種文縐縐的說話方式。
奪位就是奪位,無論是皇子互相奪,還是他跟他們奪,都是生與死的較量,沒必要說得冠冕堂皇。
他盯著最上面的一張宣紙,也不知怎的,墨汁寫成的殺字變成了少年清秀的臉。
面色沉了沉,司凌雙手放在殺字上面,擋住,淡淡道:
“回去告訴你父親,東西本王已經看過。裡面尚存在些問題,等他養好了身體再來同本王談。”
薛太守的心意是一份周密的奪位計劃。
薛曼容笑了下,父親說,計劃天衣無縫,王爺只要想那個位子,就一定會答應。
她沒有立刻走,繼續謙卑地說:
“臣女不才,對治國策論略懂一二。若王爺不嫌棄,可否跟曼容談?”
時歡悶了五天,彷彿回到了以前上班的日子,工作五天,就特別期待後面週末兩天。
她一直待在王府,著實有些悶,想出去轉轉。
不過,她沒立刻出府。
攝政王最近有點內分泌失調,情緒紊亂,時不時盯著她的脖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可惜現在是男兒身,長得也是清粥小菜一型,不好使用美人,只能想點別的法子。
她去了廚房,要了一碗清心蓮子湯,親自端去書房。
“見過太子。”
門口的守衛照常行禮,就是聲音比平時大很多。
時歡嚇得差點把碗摔了,抿唇朝書房裡看了眼。
書房的門開著,她直接就進去了。
一眼就看到容顏姣好的女子微微垂眸,唇角帶笑,一副被心上人調戲了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