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師生關係的份上,別動不該動的心思,他可以不殺她。
放下碗,擦了擦嘴,時歡將雙手置於桌上,眼睛盯著他,問的很直接:
“方才那位小姐是誰?”
司凌眉頭一跳,這吃醋的語氣是怎麼回事?
難不成太子並非單純的厭惡女人,而是因為對他情根深種,所以才格外排斥剛剛離開的那女人?
兩人都撐在木桌上,距離一時拉近許多,可以清晰地聞到對方撥出來的氣息。
少年氣息很輕,帶著一抹淡淡的幽香。
十年過去,司凌記不起自己年少時有沒有這樣的味道。
他並不討厭,卻稍稍後退了些,反問:
“太子為何要問這種問題?”
察覺他的小動作,時歡有點想笑,這無疑是直男本男了。
雖然有魂印的羈絆,她覺得他不會喜歡除她之外的任何人。
但是做人最忌諱的就是太自負,這世上沒有那麼多的理所當然。
她不能仗著魂契坐享其成。
既是她想要的,就該主動爭取。
清潤的雙眸大方與他對視,坦然道:
“我自小在皇陵長大,活到現在,除了母妃,對我最好的人便是王爺您了。我想王爺以後繼續對我這般好,可看到方才那般美麗動人的女子,我覺得,王爺身邊若是有那樣的人在,肯定不會再對我好了。所以想問問,那女子跟王爺是什麼關係。”
這個朝代,男子十六,女子十五便可娶妻嫁人。
而攝政王大人已經二十有五,妥妥的大齡剩男。
關鍵是,為什麼尚未娶妻成家,就連攝政王自己都不知道。
他見過的美人數不勝數,什麼樣的都有,就是沒有能入眼的。
唯一一個瞧著順眼的,是個男人。
眼下,這個男人還大膽又直白的向他邀寵求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