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人一袋金子,總要給點回禮。
等到裡面點了燈,她才走進去。
“王爺方才為何不點燈?”
司凌:“臣也是剛剛才到。”
守衛:……一下午我就沒見您出來過。
他站在一排書架前整理書籍,只留了個背影給她,聲音倒是聽不出異常。
“吶,這個送給王爺。”
少年躥到身邊,將一個小泥人放在他眼前。
司凌微微轉過臉,就看對上一雙明亮清潤的眼睛。
秀氣得可以說有些漂亮的臉上掛著明晃晃的笑,眉眼彎彎,所有的歡喜全寫在了臉上。
毫無疑問,她很開心。
出去一趟就這麼開心,是因為知道行宮修整好了,想迫不及待地離開他麼?
那早上為何要摸他?
“我親手捏的,你看,像不像你?”
他的視線這才轉到小泥人上,黑衣白麵,像他的縮小版。
做工精細,一看就花了很多心思,還特別強調親手,肯定另有深意。
這是定情信物,還是臨別禮物?
負在背後的手收緊,他道:“行宮雖已翻修,但還要仔細觀察一段時日,檢查有無隱患問題,暫時不宜住進去。”
不管是哪種,人不能跑了。
啥?答非所問就算了,扯什麼行宮啊?
時歡不知這人又腦補了些什麼,直接把小泥人塞他懷裡:
“王府挺好的,我不著急。你看它,看它呀,我花了很多時間才做成,你喜不喜歡?”
最後一句話,令司凌手心一顫。
問這種問題,那就再無別的可能了。
是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