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連身份都隱瞞得死死的,身上帶著他不知道的靈丹妙藥不奇怪。
司凌沒回答,伸手探上時歡的手腕。
脈象微弱卻並無大礙,而且,這弱很可能只是因為她是女子,脈象天生比男子弱一些。
他重新看向露在外面的後背,面板光潔如最上等的絲綢,琵琶骨線條柔順。
看人看骨不看皮,她的骨架很窄,穿著衣服的時候其實看不大出來,眼下,衣服一脫,男女之間的差別很容易就能分辨。
司凌沉默著把她抱回床上,門外響起宋侍衛的聲音:
“王爺,屬下已將大夫帶到。”
他看了病懨懨的女孩一眼,起身去開門,面無表情把大夫的藥箱接過,淡聲吩咐:
“這裡沒事了,送大夫回去。”
宋侍衛:……沒事你拿人藥箱?
司凌可不管他的疑惑,碰地一聲,把門關上。
回了屋裡,時歡因著失血過多都快睡著了。
察覺他坐到床邊,勉強又清醒幾分。
一雙清潤的眸子平日裡就夠脆弱了,這會受傷,更顯得可憐巴巴。
對視一眼,司凌淡淡移開視線,聲音透著兩分疏離:
“傷口需要包紮,你若願意我就給你處理。你若不願……”
“願意,快點吧,我感覺我要死了。”
司凌垂眸,他想說的是,不願,他也要處理。
於公於私,他都不能讓她死。
女孩臉上蒼白,病弱西子,虛弱得彷彿隨時會消失不見。
這個意識一出,司凌沒再猶豫,當即解開了纏在她身上的白色長條窄布。